放學后,赤司征十郎很快便坐著車回到佑果家中。
他按響門鈴,緊閉的門很快打開,佑果趿拉著拖鞋跑來開門,赤司上下掃視一眼,注意到佑果身上只披了件保暖的毯子,連小腿都是在外的。
赤司的表情不大好看,眼神也銳利起來,他自認為生病的人應當全副武裝做好保暖,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副隨意的樣子,全然不將自己的身體當作一回事。
“你就這么出來了”赤司低聲問,他垂眸看著佑果短褲下露出的一截小腿。
佑果仿佛沒注意到赤司口吻中的嚴肅,他隨意地應了聲,然后讓開身體讓赤司進來。一套動作竟然很是熟練流暢,好像赤司已經來過這里千萬回。
“這不是聽到你按鈴就跑來開門了嘛。”佑果聲音還有些沙啞,但并不難聽,而是有些動人的性感。
說完佑果又趿拉著拖鞋去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原本早晨赤司離開時還算整潔的沙發現在亂七八糟,抱枕都堆在一起像個小堡壘,佑果則坐在自己的“堡壘”中抱著枕頭無辜地看他。
像是個小孩子。
佑果抱住其中一個抱枕坐在中間,他好似這樣才會覺得安心,盤著腿蓋著毯子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和赤司說“我剛剛在看電視。”
電視沒關,正在播放大河劇,劇中人說話的音量有些高,赤司只隨意瞥了眼,心平氣和地和佑果說“你需要休息,佑果。”
佑果當然知道生病的人應該休息,可是在赤司來之前他已經休息很久,昏天黑地的睡了好幾個小時,幾乎將他接下來兩天需要的睡眠都睡夠了,所以他實在不想再睡。
“我已經睡了很久了。”佑果朝赤司眨眼,“拜托,阿征。我真的不需要再睡了。”
赤司只是平靜地望著佑果,但他其實有些恍然,剛才一瞬間他好像真的將佑果當成了不懂事的小孩子。
當然,這不是說赤司征十郎十分霸道的不許佑果看電視,而是因為佑果明明還在生病,身上卻還是穿著短褲短袖,即使他給自己蓋了張薄毯,公寓里也一直開著恒溫的空調,但顯然這對病情恢復并沒有什么太大的用處。
“為什么不穿保暖的衣服”赤司撿起掉在地上的抱枕,拍了拍上面不存在的灰塵,他說話的聲音很平和,不過卻莫名讓佑果感到壓力。
或許是因為他的視線太鮮明,實在叫人難以忽視。
佑果被赤司一雙眼睛看著實在心虛,他早晨喝了藥之后便睡的昏天黑地,中午又吃了赤司讓人送來的粥和藥后便又窩進房間睡覺,下午三四點醒來出了一身汗,被單摸上去也有些濕潮,但溫度倒是退下去不少。
佑果腦袋也不迷糊了,自我感覺好很多,便又覺得渾身汗涔涔難以忍受,沖了個澡就換了一身短袖短褲披條薄毯到客廳看電視打發一下時間,不過并沒有看很久赤司便來了,結果被他抓個正著。
“我感覺我好很多了。”佑果小聲解釋,他現在在赤司面前竟然有些孩子氣,“
穿太多衣服我有些熱,而且這個毯子很保暖的”
赤司征十郎看著佑果露在外面的腿,并不覺得這句話很有說服力,那雙腿實在亮的吸引眼球,紳士風度和收到的教育讓赤司的理智知道盯著佑果裸露在外的腿時很不禮貌的,但是人類對美麗事物的欣賞還是讓那一幕在赤司腦中留下一道不深不淺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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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征十郎移開視線,將撿起的抱枕隨意放在旁邊沙發上,這才又一次將視線放在佑果臉上。
“佑果,去換一身保暖的。”赤司征十郎靜靜道,他也沒有說帶有十分嚴格的命令口吻,但也足夠叫人情不自禁聽他的話行動。
佑果被赤司目光一看,也不自覺地順著赤司地話去換衣服他直覺現在如果不聽赤司的話,后果應該很嚴重,佑果也不想知道那嚴重的后果是什么。
直到換了身長袖長褲,佑果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才反應過來,剛才竟然不自覺的被赤司牽著鼻子走了。
也是很有趣。
而赤司直到看著佑果進了房間才收回視線,沙發上亂糟糟的一片讓喜歡條理整潔赤司有些頭疼,他其實很少親自整理打掃房間,畢竟家里自有傭人替他打掃,但是現在顯然沒有傭人能替他處理這張沙發,所以他只能自己親力親為了。
也幸好,雖然他并不經常做這些事情,但下手并不生疏。
赤司征十郎彎腰開始整理散亂的抱枕將它們挨個放回原位,直到最后一個被佑果夾在腿中抱在懷里的那一個,赤司撿起來時動作頓了頓,神色如常地將抱枕放回原位。
佑果也在這時出來,他聽話地換了一身保暖的衣服,高領的毛衣將佑果的脖子圈住,顯得佑果脖子很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