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果看到赤司竟然在整理客廳也很驚訝,赤司看起來可不像是會做家務的類型。但是讓客人打掃屋子顯然也不太符合禮節,即使身體還有些酸軟,佑果還是走過去握住赤司準備拿起的垃圾桶。
“怎么能讓客人幫我打掃”佑果說“還是我來吧,阿征。”
然而赤司以不容拒絕的力道將佑果的手輕輕拉開,擰眉看著佑果道“我不會讓一個病人做這種事,你好好休息吧,很快就好。”
佑果還想再說,卻被赤司命令著到沙發上休息,佑果竟然也這么糊里糊涂的坐下來,不過卻沒有再試圖搭建自己的堡壘的,畢竟赤司辛辛苦苦整理好可不是讓他再弄亂的。
客廳里一時間只有電視里角色說話的聲音,佑果抱著膝蓋坐在沙發上,一雙眼睛轉也不轉地盯著赤司看,直到赤司若有所覺的看來,“為什么這么看著我”
佑果笑了一下,“我只是在想,赤司君真可靠啊。”
佑果這次用了敬稱,但口吻聽上去反倒更加親近。
“哎,要是讓洛山的人知道你居然在我家里幫我打掃衛生,一定會大驚失色的。”佑果又說。
赤司雖然明白洛山人為什么大驚失色,但同時又不理解這有什么好值得驚訝的,他斂眉淡淡道“隨手而為,只是做了應該
做的小事而已。”
難道朋友之間幫一下忙是什么值得驚訝的事情么
“就是因為只是應該做的小事才驚訝。”佑果又繼續笑,“阿征你在同學們眼中可不是什么做家務的人啊。”
在洛山人的眼里,赤司征十郎似乎應該是高不可攀、威嚴無比的,他甚至比學校大部分老師還要讓洛山的學生信任,處處妥帖、事事完美的赤司征十郎更像坐在棋盤邊掌控棋局的王者,而王者絕不該自己親自去做家務。
赤司征十郎沒有因為佑果的這句話而產生什么反應,他只是神情淡淡地說“是么”仿佛毫不在意,但赤司又和佑果對上視線,“你也是這么認為”
佑果笑了下,“當然不。”他說,“不如說,會做家務的赤司君看起來更有魅力呢。”
赤司轉過身下去丟垃圾了,隔著遠的距離,佑果并沒有看到赤司征十郎有些泛紅的耳尖。
將分好類別的垃圾扔掉,赤司在樓下怔愣了片刻。
佑果明明用的是敬稱,反而更像是調情。
赤司上去時,佑果還是原樣坐著乖巧看電視,見赤司進來,他才看來露了個親熱的笑臉,開開心心地說了句“你回來啦。”
赤司又怔了片刻不到,接著自然地點了下頭,關掉門走進來。
房子里只有他們兩個人,佑果也不覺得尷尬,拍拍旁邊的位置說“要一起看電視么”
赤司從善如流地坐下,兩個人挨得近,赤司只要輕輕往旁邊一移就能和佑果的肩膀碰在一起。
佑果身上有種洗衣液的味道,赤司想起在學校和葉山小太郎的對話。
這種味道,他身上也有。
他一時間有些晃神,佑果在這時問他“男主角明知道是那是敵人利用女主角做的圈套,為什么還去”
赤司片刻的失神很快恢復,他的注意力重新投向電視劇,低聲回答,“因為他愿意吧。”
電視里的人還在說話,客廳里的赤司和佑果卻不怎么開口了,直到窗外的天際泛起橘紅色的晚霞,赤司征十郎驀地感到肩頭一重。
佑果靠在他肩上睡著了。
赤司征十郎久久沒有動作,耳邊細微平緩的呼吸聲告訴他佑果睡著了,他思緒片刻,垂眼看向肩上的佑果,將原本折疊整齊的小毯子輕輕披在佑果身上,然后關掉了電視。
他也漸漸睡著了。
佑果的一次生病將兩人之間的關系拉近很多,雖然在洛山人的眼中,他們兩個人的相處模式和之前比似乎也沒有太大的分別,可是赤司和佑果卻很清楚到底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