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赤司家的宅邸很大,所以餐廳也很大,餐廳里擺著一張長桌,赤司和佑果坐一端,赤司征臣則坐在另一端。只是菜還沒有上桌,赤司征臣卻忽然對赤司說“征十郎,幫我拿一瓶酒來。”
赤司征十郎桌下握著佑果的手,他已察覺到自己父親這話背后不只是拿酒那么簡單,更何況傭人就在一旁,又何必讓他去拿
但是赤司征臣的目光極有壓迫性地看來,看上去威嚴的不容反抗。
赤司征十郎并不畏懼赤司征臣,他正要說話,身邊的佑果捏著他的指
尖輕輕晃了晃。
這是很有安撫性的動作,即使佑果一句話沒有說5,赤司征十郎還是很快知道了佑果的意思,他下意識朝佑果看去,佑果朝他輕輕搖了下頭,于是沉默之后,赤司征十郎從容起身去為赤司征臣拿酒。
餐廳里便只剩下赤司征車和佑果兩個人。
兩個人誰都沒有先說話,佑果感受到赤司征臣注視著他的視線,那是一種帶有審視和評估意思的目光,佑果不禁想笑,因為他想起來赤司第一次見到他時也是這樣的眼神。
赤司征臣便問“你為什么笑”
佑果說“我只是在想,伯父和阿征果然是父子。”
赤司征臣則輕輕揚了揚眉,“我們本來就是親生父子。”
“所以伯父想和我說什么”佑果直接問,“你應該不是單純讓阿征拿酒,而是想和我說說話吧”
赤司征臣也不意外佑果猜出他的目的,他倒是很淡然地說“我想,你和征十郎不止是朋友。”
佑果雖然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他坦然地對上赤司征臣的目光,絲毫不懼這個比他多活出幾十年時間的成年人。
“伯父想說什么”佑果玩笑似的說“如果是讓我離開的話,我可能做不到。”
赤司征臣雖然意外佑果的膽大,但同樣有些欣賞,他喝了口水,淡淡道“我不會做這種事。”
當年赤司征臣和赤司詩織的結合也沒有得到他父親的認可,可赤司征臣難道會在意他父親的看法么如果在意,赤司征十郎又豈會出生。
所以在察覺到赤司征十郎和佑果的關系后,赤司征臣冒出的情緒竟然不是兒子找了男友的憤怒,而是欣慰,欣慰赤司征十郎居然也到了這個年紀,雖然和他想象中的場景有些許偏差,但赤司征臣又不是什么食古不化的老頭子。
這下詫異的人變成了佑果。
他仔細地觀察赤司征臣的表情,竟然真的從中看不出排斥之類的情緒,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笑,后面赤司征臣和佑果兩人又說了會兒話,等到快要結束,佑果已經變得十分輕松。
“我還以為伯父你會對我放狠話之類的。”佑果自己在腦子里上演了一場大戲,結果沒想到都是自己想象。
“什么狠話”赤司征臣瞧著佑果古怪的臉色,有些冷幽默的說“給你五千萬,離開我的兒子”
佑果著實被驚到了,看不出來老成持重的赤司征臣居然還知道這些
赤司征臣卻意味深長地說“這些是我過世的妻子和我說過的話。”當時赤司征臣聽了只覺得好笑,可現在想起又有些悵惘。
赤司征臣道“但如果我真的這么說呢”
佑果便眨了下眼,他笑起來很靈動,眨眼時又帶了一點壞壞的勁頭。
“阿征怎么才值五千萬至少也要五個億”
赤司征臣也不知道佑果是膽子大還是對錢沒有概念,可他同樣也看出佑果只是接他的玩笑話,于是說“如果要分開你們要五個億,那你還是好好和他在一起吧。”
于是等赤司征十郎有些擔憂地拿著酒回到餐廳,卻發現佑果竟然和赤司征臣神情自如地談笑風生了。
赤司征十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