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和他不可能,但我還是想找他。
發小是個夜貓,這幾天深受林庭遇的騷擾,早就對他那滿肚子的愛恨情仇了如指掌。
很快回過來恨鐵不成鋼的消息。
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么賤不自重也不自愛,上趕著當舔狗,別人給你冷屁股你也樂呵著貼,你就作踐自己,討好他,挽留他,別要臉了,你去找他吧,再被他傷一次,反正在深夜里難受的也不是我。
林庭遇左腿曲起來,頭發凌亂地遮擋住桀驁的眉眼,他迅速掃過這一大串字,精準地無視“賤”、“不自重”等類詞語,最后鎖定住“你去找他吧”這五個字上。
他喃喃道,發小也支持他找人
發小應該也相信,鐵桿磨成針,他總有一天會熬到宋吟離婚的。
得到支持的林庭遇重新鼓起勇氣,單手拿著手機,刪刪改改好幾遍,最后給唯一的置頂聯系人發去一條。
在嗎
這一晚,某處廉價出租房也發生了不同尋常的事。
張婷婷今年剛二十二歲,她和自己的舍友是從小長到大的朋友,她們相約考同一所大學,后來也是過五關斬六將,夜夜的挑燈夜讀,考上了研究生。
她和舍友每天都泡在一起,感情好得不得了,彼此都是難舍難分。
這天她做完了課題,開了一盞小臺燈,打開平板放出最近熱播的番劇,還泡上了心頭愛口味的泡面,一邊嗦著一邊吃,幸福人生不過如此。
正看得興起,張婷婷突然聽到旁邊的椅子移了一下,她的舍友站了起來,直直走向柜子那邊。
張婷婷停止了咀嚼的動作,神情變得不自然起來,她艱難吞咽下口中的面,強行盯著平板裝作沒有看見,但心中卻是狂叫起來。
又來了嗎又要來了嗎
有件事,張婷婷誰也沒敢說,因為她感覺太毛骨悚然了。
她和舍友同住一個屋檐下,有過約法三章,那就是每晚超過十點不回來必須要和對方說一聲,短信或者口頭的形式都可以。
她們一直遵守著這樣的約定,可是有一天,舍友臨近半夜都沒有回來,卻沒有告訴她,甚至她主動發消息去問,也沒得到回復。
那段時間舍友剛失戀,張婷婷以為她心情不好,去找地方借酒消愁了,她也沒有過于關注。
可是,直到舍友兩天都沒回來,也沒有去上課后,她終于意識到事情不是她想的那么簡單,她聯系舍友的家人和其他朋友,均說不曾見過舍友。
舍友就好像憑空消失在人間了。
張婷婷束手無策,只能去求助警方,讓警方幫忙找舍友,報完案,張婷婷覺也睡不好,飯也吃不香,一直在想舍友是不是做了傻事是不是輕生了。
如果是,那她絕對要給沒有發現異常的自己狠狠一巴掌。
張婷婷一直這樣殫精竭慮地過了幾天。
有天晚上,有人敲了她的門,她從床上爬起來,聽著外面稀稀落落的雨聲,開了門閂,而后她就看到一個清瘦的身影,是她舍友。
其實舍友挺漂亮的,雖然有點宅女的屬性,但也沒有那種陰沉感,反而還挺愛笑挺陽光的,再穿上條裙子也是個回頭率極高的女神。
可門口的舍友卻陰氣森森,目光幽幽地看著她。
那時的張婷婷被失而復得的喜悅沖沒了,跑上去抱著人就開始痛罵痛哭“你這幾天都去哪了,知道大家有多擔心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