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傭人們自己釀的香草酒,是胡聶叫人封好裝好寄到學校讓校長喝的,度數比一般酒都要高,不是簡簡單單的酒能比過的,不常喝酒的人只是喝一口都能醉上整整一晚。
蘇祖之緊皺了一下眉,他分明讓人拿的果汁,這是果汁嗎
宋吟沒喝過酒,他不喜歡喝,他喝了一口就暈了,他見蘇祖之不回答又有些生氣又有些委屈,這人怎么這么沒禮貌
他扶著膝蓋站起來,在原地站了一小會。
他被酒精沖得眼前都是虛影,走路和認人都不太會了,暈暈乎乎地走到蘇祖之面前,走的不是一條直線,最后還當地一聲撞到蘇祖之,他還有點奇怪自己怎么會撞上一樣張開嘴巴唉呀一聲。
蘇祖之目光幽郁,看了看宋吟露在外面的兩條胳膊,捏住他的臉,手背上起了一根筋“站好。”
蘇祖之看人站穩后就松開了手,可宋吟的臉上已經被掐出兩個紅印子。蘇祖之臉上沒了表情,轉身把酒瓶重新放回到柜子里,因為本身就高,所以放到最頂上的格子里也并不費勁。
在蘇家,蘇祖之對每一個人都一樣周到平和,哪怕有小輩不小心偷喝了酒毛毛躁躁撞到他身上來,他也只會讓人早點回去睡覺,不會計較對方的冒失。
可宋吟只是很輕地撞了他一下,他便好像失了態,捏住了人的臉,語氣危險地讓人站好。
宋吟遲鈍地站穩,他喝醉了,腦子里想不到太多事情,幾乎是有點呆,聽訓似的站好之后又慢慢抬起腦袋看向了蘇祖之,眼神里似乎帶上了一點驚慌。
那天在馬場,蘇家所有的小輩都在,但宋吟和他們只有一面之緣,在那之后就再也沒有接觸過,宋吟甚至分不清他們誰是誰,都叫什么名字,所以這個時候想不起他們任何人。
他平日里接觸比較多的蘇家人只有三個。
但蘇祖之搬到他宿舍之后,他們一天都說不上一句話,加上蘇祖之經常往外跑,宋吟對他的了解就更不多,蘇御橋呢,他現在更是想不起那個人來。
所以外邊的人叫了一聲蘇先生,他腦子里只想起了蘇秋亊,他以為面前的這個人就是蘇秋亊。
而現實中蘇祖之和蘇秋亊給人的感覺實際上要更像一點,所以宋吟也沒有懷疑他不是。
但是蘇秋亊怎么能對他這么壞呢
那樣的話好感度不就降很低了嗎只有好感度低了才會對他這么壞。
是生氣了嗎,是因為他喝酒討厭他了嗎
不可以呀,蘇秋亊不能討厭他
宋吟腦子里一個問題一個問題地往外蹦,嘴巴卻不能全部復述出來,只會像剛學會說話一樣,一字一頓地問“你生氣”
蘇祖之看著他,許久后才回了兩個字“沒有。”
肉眼可見的,宋吟肩膀塌了下去,他有些呆地笑了笑,眼睛亮晶晶的。
他上手抱住蘇祖之的脖子,在他耳邊蹭了蹭。
“那你抱抱我吧”
“我好暈,你抱我回宿舍,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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