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吟突然抱上來,撲得蘇祖之往后退了一步,連人帶累贅地一起摔在了后面的辦公桌上,也不是摔,是正好坐到了上面。
蘇祖之本想先分開脖子上的兩條胳膊,可他余光看到宋吟腳步踉蹌,似乎馬上要摔倒了,于是他的手又改成了去扶宋吟。
明明來之前想好了要好好嚴懲宋吟,也不知道這算什么嚴懲。
宋吟抱著蘇祖之的脖子,醉醺醺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腿,他的腿現在莫名分成了四雙。宋吟用臉頰輕輕蹭了蹭蘇祖之,想讓蘇祖之也看看,他居然有八條腿了。
蘇家的人特別能喝酒,似乎天生就有著千杯不醉的基因,而且從老到小沒一個不愛喝的,特別是蘇御橋,每天能開好幾瓶不同口味的酒。
主子喜歡喝,蘇家的傭人也會討主子歡心,閑下來的時候就會聚在一起釀酒。
胡聶之前招進來了一個拿過國際大獎的酒師,有他帶頭,底下的傭人釀得更歡,有好幾次把胡聶都饞得偷偷喝了幾口。
他們釀出來的酒有些是小酌怡情的,和米酒差不多喝著解渴,有些卻是能把人撂倒的烈酒,蘇家專門用來招待客人,畢竟酒擺上桌喝醉了什么話都好說。
宋吟喝的那一瓶就是喝一口腦子都會暈了的烈酒。
更別說宋吟長著就是一副沒喝過酒的樣子,喝了恐怕要難受好幾天。
“你,你看,”宋吟開始胡言亂語,我的手也有三雙heihei蘇秋亊,我真的好暈呀,你送我回去吧,我不重的,我媽媽也說過我怎么吃都不胖,不會壓到你的。還有,我們把那瓶果汁也帶上吧,拿回去給裴究也嘗一嘗。”
他還挺為別人著想,有好東西也想著帶回去一起分享。
宋吟離得太近,他嘴里的香草和白玫瑰味哪怕不用呼氣也能聞到,蘇祖之被他的胳膊壓得往下低了低頭,他抬手按住宋吟的胳膊,用了些力把人弄開。
可弄開一條,還有另一條掛在上面,如果兩條都弄下去,人恐怕就要摔倒了,想要人站好,還需要在本人那里下功夫。
蘇祖之凝視宋吟那雙迷蒙的眼睛,厲聲道“別耍酒瘋,看清楚我是誰。”
他昨晚明里暗里讓蘇秋亊分手,可看這樣子,哪里像分了。蘇秋亊自小聽話,讓他每天接蘇御橋下學他都會聽,這是頭一回明著造反,蘇祖之把現在的怒火歸結于是蘇秋亊學壞了卻不聽他的勸告及時止損。
蘇祖之第一次在人前動怒,平時的溫和周到全部消失不見,“樣子認不出,連聲音也不聽出”
“認出了,我知道的啊,你是蘇秋亊啊”
宋吟站不穩,又竄到蘇祖之身上,他兩只手都搭在蘇祖之的脖子上,與其說是想撒嬌,其實更是為了想讓自己有個支點。
蘇秋亊很喜歡和自己有肢體接觸,但通常宋吟都不會主動,今天是見蘇秋亊太反常,怕了,一個勁用柔軟臉蛋去蹭蘇秋亊,還嘀咕著抱怨“你今天好奇怪,為什么老是甩開我我頭好暈,想
不起來哪里做錯了”
“你跟我交流好不好我哪里讓你不滿意你要說出來,那樣子我才能知道,我才能改。”
你的好感度才能加。
宋吟默默在心里補充了一句。
他那黏糊勁很自然,像是做了無數遍。
是因為在蘇御橋和蘇秋亊面前也總是這樣親親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