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吟頓了會“我不想去。”
蘭濯池挑了下眉,正欲轉身,床上本來裹得密不透風的人忽然掀開被子下床,一口氣走過他攔在門口。
蘭濯池眼皮微垂,眉梢唇角很平,不上挑不下垂,總體生出無情的氣息,他看著門口的人說“別人辛辛苦苦做好糖水,亥時親自送到我門口,表現出十足的誠意,我明明沒有事,但卻沒有去,道德上過不去,還會在別人心里形象倍降,別人會生出我不想和他們深交的誤會,我可能會失去一個朋友,我為什么要為了陛下冒這樣的風險”
他看出于膠憐想出聲嘟噥,面無表情捏住于膠憐的嘴,捏成了小長方形“但不是不能商量。”
過了最后一刻鐘,舉國上下的人迎來了大年三十,剛到子時,不少地方響起了熱鬧的鞭炮聲。
有兩隊鐵騎裹著披風出現在了義莊,陸卿塵和皇帝新封的郎中令下了馬。
這幾天安清拷問了于膠憐之前身邊的人,從嘴不嚴的口中得知于膠憐前不久常去義莊,便叫陸卿塵和郎中令一起去義莊一趟。郎中令是安清的人,辦事還算牢靠。
郎中令讓其他人留在原地,他和陸卿塵徒步進了義莊,他攔住一個義莊的徒弟,詢問他們師父在哪兒。
那徒弟認出了陸卿塵,以為是蘭濯池的好友,就抬手指了指義莊后面的屋子。
陸卿塵面色淡淡跟著郎中令,剛踏進那院里,郎中令便瞇起眼發出耐人尋問的聲音“也不知道那于膠憐到底在不在這里。”
陸卿塵抬眼在前面掃過,薄唇輕啟“我認識這義莊的師傅,我去問不會讓他感覺抵觸。”
這意思是讓郎中令在這里等著,他一個人去問。
郎中令對上陸卿塵能凍死生人的眼神,忌憚地抖了抖袖子“好吧,我在此處等左相的好消息。”
大寒天,陸卿塵身子半分不抖,穩穩來到屋子前面。前不久他才剛來過,那時于膠憐還是皇帝,而僅僅只隔了幾日,身份便大為不同。
陸卿塵低垂著眼,他曲起手指剛要抬手敲門,忽然聽到一聲熟悉到手骨發麻的聲響。
陸卿塵抬眸,嘗到一股冷颼颼的將四肢百骸都凍住的冷風,他收緊手指,沒有敲響門,直接上手推開,只推開半條縫,正好阻隔了郎中令的視線。
屋內他們要找的義莊師傅蘭濯池就坐在床邊,兩只手握著兩邊腰,用把尿姿勢抱著一個人。
那人咬著一點唇,分明沒有力氣卻硬要并緊雙腿,后背靠著有力的胸膛。
他穿了一條紅艷艷的褲子,一直保守地裹到了腳踝,中間卻露出白團,放蕩和守舊交織。
他一動不敢動,兩條白腿中間夾著紫紅,將兩邊的肉壓出夸張的弧度,他不知道這樣努力地夾了多久,后面的人身子繃緊,從他腿間飛出了一道水。
蘭濯池按住懷里想要動的人,青筋暴起的手掌捉起他的手“動什么不是說好五回過后我才答應你今晚不出去數數,還有幾回。”
于膠憐一開始的手掌是攤開的,現在折下去兩根,蘭濯池從后面又好心地幫他再折下去一根,問他,還有幾回,他迷迷糊糊地向下望了一眼,說,兩回。
蘭濯池笑了,夸他很聰明,下一刻聲音又沉下來“夾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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