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當初他答應黎諄諄的表白,卻從來沒有喜歡過她一樣。
他不會去評判黎諄諄的對錯,畢竟現在深陷泥潭里,需要自救的人是她。而他,不過是一個旁觀者。
南宮導只是想提醒她,她到底清不清楚自己現在在做什么,這樣做的后果又是什么。
愛從來都是一把雙刃劍,掌握不好便是傷人傷己。
“不管這東西是異獸還是什么,左右明日你的入門審核不必犯愁了。”
南宮導轉移了話題,側身往回走,卻被黎諄諄攔下“你在系統欄里看看,有沒有假發。”
他怔了一下,看著那一頭利索的短發,這才反應過來他昨日回到現代后,便讓特效化妝師將假發套給卸掉了。
他在系統欄里翻了一遍,沒找到假發,倒是找了瓶生發水出來“你拿這個試試。”
黎諄諄將生發水倒在掌心,嘗試著抹在頭頂,不過片刻功夫,那頭發便瘋長出來,又黑又順,仿佛絲綢般泛著淡淡的光澤。
南宮導不怎么習慣自己長發的樣子,總覺得很陌生,看了兩眼,便從她身旁走了過去。
盡管他什么都沒有說,蠱雕卻乖乖跟在他身后,一邊呷呷叫著,一邊從側門進了布坊。
當他踏進布坊的那一刻,視線與醒來的張淮之正巧對上。張淮之目光有些迷離,顯然是還未完全清醒過來,眼皮微微下垂。
待看清楚來人是誰后,張淮之眼睛動了動“諄諄”
南宮導沒有回應張淮之,黎諄諄走過來后,不動聲色地朝著他腰上掐了一把。
“嘶”他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回頭,便發現黎諄諄在瞪他。
南宮導抿著唇,有些不耐煩地看向張淮之“對,是我,黎諄諄。”
幾乎每個字都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
那散的藥效太大,即便張淮之與常人不同,提早醒了過來,神色卻依舊恍恍惚惚“方才發生了什么”
黎諄諄怕南宮導胡說八道,搶在他開口前答道“鹿鳴山闖進了魔界的人,那人將你們迷暈,意圖不軌。幸而我在途中察覺到不對勁,及時折返回來,若不然恐怕要釀成大禍。”
她將謊話信口拈來,南宮導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配合道“可不是,多虧了我表哥這位大恩人。”
他不知是有意無意,齒間加重了表哥一字,黎諄諄似是沒聽見一般,上前扶起張淮之“淮之兄弟,你怎么樣”
張淮之搖頭“我沒事。”說著,他看向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張曉曉和布坊伙計“他們怎么樣”
“我方才查看過,只是睡了過去,并無大礙。”黎諄諄待他站穩后,松開了扶住他的手臂。
她特意上前去扶張淮之,便是想嘗試一下,用南宮導的身體與張淮之肢體接觸,能不能從他身上獲取到靈力。
然而肢體接觸的那一瞬,她什么都沒有感受到。
也就是說,目前只有黎殊的身體與張淮之接觸時能獲取到靈力。
看來黎殊和張淮之之間,怕是有什么淵源了。
張淮之將張曉曉從地上抱了起來,先放到了椅子上,而后又將布坊伙計扶起。
見張淮之動作略顯遲緩,黎諄諄給南宮導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上前去幫張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