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黎諄諄先前所說,他雙足潰爛得不成樣子,足底血肉模糊且微微發黑,仿佛一塊燒焦的糊肉。
黎諄諄抬腳在他腰上輕輕踢了一腳,見他沒有動靜,她垂眸思量起來要不要直接給他個痛快,一刀攮死他。
但很快她就否定了這個想法,畢竟此時身處在密閉空間中,若是想毀尸滅跡也不大方便。
黎諄諄在系統欄里翻找起來,一股腦兌換了幾顆能緩和傷勢的丹藥,往南宮導嘴里放去。
但他薄唇抿得死緊,似乎咬緊了牙關,任由她如何掰他的下頜,都撬不開他的嘴。
26提議道“你可以試一試嘴對嘴喂藥,言情小說里都這樣寫。”
黎諄諄有些無語“他是嘴上安門禁了非得我嘴對嘴才能打開”
說著,她蹲在他身旁,手指微微彎曲,在南宮導腰上撓了兩下,他本能地皺起眉,蜷縮起身體。
黎諄諄便趁著他松懈的一瞬,抬手一把掐住他的雙頰兩側,逼得他唇齒輕啟,順勢將夾在指間的丹藥扔進了他嘴里。
“這不就喂進去了。”屋子里的水,她不敢喂給他喝,為了幫他將丹藥順下去,她掌心貼在他頸上動了動。
順著順著,指腹不慎觸到了他的喉結。黎諄諄動作一頓,像是想起了什么,微微側首,迎著夜明珠的光,看向他的頸。
她記得他頸上有一顆淡色紅痣,不偏不倚就生在喉結旁。這顆痣生得性感冷淡,她很久以前就想伸手摸摸看,但南宮導不讓她碰他的頸,更不讓她親吻那顆生在喉結上的紅痣。
黎諄諄手比腦子更快一步,輕輕按在了他的喉結上,那顆痣便跟著喉結滾了滾。
或許是因為感染所致的高燒,他的皮膚滾燙,暖的像是個大號的熱水袋。
在察覺到這一點后,黎諄諄徑直將自己冰塊般的身體靠近了他,像是樹袋熊般攀緊了他。
時間一點點流逝,她身體漸漸回暖,纖細的指仍是百無聊賴地貼著他頸上的紅痣,跟著喉結的滾動微微摩挲。
“怎么還不醒。”黎諄諄小聲嘟囔了一句。
“醒了你想做什么”磁性嘶啞的笑聲低低傳來。
“”她慢了一拍反應過來說話的人是南宮導,指上的動作倏而頓住,微微仰起頭來。
他黑漆漆的眸盯著她看,蒼白沒有血色的臉上綻出一絲笑來“我好像跟你說過,不要碰那顆痣。”
“哦。”黎諄諄時而會生出逆反心理,就比如此時。她仰頭覆上了那顆淡色紅痣,唇瓣微啟,用唇舌輕輕描繪著喉結的形狀,“碰了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