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局發布的任務很模糊,只說讓我奪回屬于黎殊的一切,并且得到黎不辭的原諒。我翻看原文,猜測黎殊失去的一切應該就是指她的元神,她的靈寵,她的未婚夫以及師尊”
黎諄諄穿了九個穿書世界做任務,這還是系統局第一次發派下來這么含糊不清的任務。她猜測這個世界或許有什么暗線任務需要完成,但目前為止,她還沒發現任何隱藏的暗線。
如今她師尊有了,靈寵有了,未婚夫這個也簡單只差張淮之的元神,以及找尋到黎不辭,得到黎不辭的原諒了。
“得到黎不辭的原諒”南宮導在唇間輕輕重復了一遍她說的話,扯了扯唇,“你準備怎么得到他的原諒”
要是他沒記錯的話,黎殊可是親手將黎不辭封印了上千年。在此之前,她還背叛黎不辭,向修仙界傳信,讓各個宗門在八月十五那日前來協助她封印失去業火的魔頭。
這般深仇血海,黎諄諄準備怎么讓黎不辭消氣
看著他臉上皮笑肉不笑的模樣,黎諄諄閉上了嘴。好在剛剛在泉水里沖洗時,那貼在她背后的真言符已經掉了,若不然她要是說出自己原本的想法,怕是他又要擺出那張凍人的臭臉了。
也不知他最近是怎么了,總是莫名其妙地發火生氣,好像個火藥桶,稍微不注意便會炸開。
就在她思考托詞之時,躺在冰磚上昏迷已久的張淮之動了動。
一直在時刻關注著張淮之的26頓時大叫起來“諄諄,張淮之醒了”
黎諄諄連忙從他懷里出來,搖搖晃晃地站穩了腳,扶著腰將地上的散碎的紅裙布料,以及那掌柜準備的鏤空蕾絲撿了起來,一把揣進了儲物鐲中。
她有些心虛地從系統欄里兌換了一瓶遮瑕粉,往脖頸的紅痕上撲了撲,而后推搡著南宮導,小聲道“快出去,快出去”
見黎諄諄慌張讓他離開的模樣,南宮導竟是莫名生出一種自己是在跟有夫之婦偷腥的錯覺。
他瞇起眼,冷聲警告道“你要是敢偷偷擦掉地上的圈,我就去醫院拔你氧氣管。”
“好,好,我不擦。”她推了他一把,匆匆忙忙走到了張淮之身邊。
南宮導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再幫她最后一次,就這一次便看在她是為了完成任務早日回家的份上。
南宮導前腳剛走,張淮之后腳就醒了過來。他烏黑的睫毛顫了顫,眼睛剛一睜開,便對上了黎諄諄的臉。
她便跪坐在他身側,原本緋紅的面頰被遮瑕粉一撲,反而襯出兩分蒼白之意來。
“淮之哥哥,你醒了”黎諄諄試圖扶起張淮之來,但她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諄諄,你怎樣了”張淮之恍惚了一瞬,似是想起什么,驀地坐直身子,雙手扳在她的肩上,“還難受嗎”
她的眼底仍殘留著方才歡好的淚痕,此時落在張淮之眼里,便成了她硬抗下毒性,遭受了折磨時忍不住流下的淚。
“對不起諄諄,我沒能保護好你。”張淮之滿眼都是心疼和自責,說著說著,眼尾竟是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紅意。
黎諄諄搖頭“不怪你。”
要怪就怪她沒計劃好,她早就應該跟張淮之有意無意地透露些有關神仙醉的記載。
但事已至此,她再去責怪自己也沒有用。
再過三日,便是宗門大比。黎諄諄記得原文中張淮之就是在宗門大比上初露鋒芒,與魏離戰了數千回合。
張淮之橫跨兩階,打敗已是煉虛期的魏離,而他自身的修為也在此戰中得到升華,竟是從元嬰期越過化神期、煉虛期,直接抵達了大乘期初期的修為。
大乘期再往上就是渡劫期,也就是說,張淮之的元神抵達這個境界時,便已經足夠匹敵黎殊原本的元神了。
黎諄諄拿過來就可以用,省去了自己修煉費時費力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