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譬如原文中的張淮之,就是在宗門大比上與魏離打斗時,修為得到升華,從元嬰期越過化神期、煉虛期,直接突破至了大乘期初期的修為。
而現在因為黎諄諄的攪和,張淮之去東衡山參加了先前未曾參加過的地下擂臺,在宗門大比之前就突破了元嬰期,如今已是化神期初期的修為。
黎諄諄在心里估算了一下,這樣算起來,她還是要等到張淮之參加宗門大比,贏過魏離后才能到大乘期的修為。
好在宗門大比就在明日,即便要等,她也不用等太久了。
黎諄諄一個失神思考的功夫,人便感覺天旋地轉,緊接著她與張淮之的位置便調換了個方向。
或許是被褥上撒著花生、紅棗、桂圓等寓意吉祥的干果,她果隔得后背隱隱作痛,但比起這個,那撬開她唇齒的舌更讓人難以忽視。
張淮之的吻毫無技巧可言,比起南宮導的強勢,他就像是山澗徐徐的晚風,偏就是這份青澀懵懂更令人動情,她配合著他,呼吸竟也是逐漸升溫,變得紊亂而灼人。
他吻過她的唇,雪白的頸,細長的金鏈子在火光下隱隱流淌著光亮,大抵是沾染上了皮膚的溫度,金鏈子不再冰冷。
直至寬厚的掌停在了腰間衿帶上,黎諄諄聽見張淮之沉下去的嗓音“可以嗎”
她雙眸遙遙望著層疊的床幃,眸光閃爍,似是晃了晃神,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南宮導問她的話。
黎諄諄,你喜歡張淮之嗎
男女之間的喜歡。
她是怎么回答他的來著
喜不喜歡又何妨。
黎諄諄闔上眼,輕聲應允“嗯。”
她等待著張淮之進一步的動作,但她閉上眼后,他就沒了動靜。
她疑惑地睜開眼,便看到張淮之不知何時下了榻,他俯著身子,面色慘白地探出半身,大口大口嘔著血。
地面蜿蜒出一個血泊,桌上的龍鳳燭火映得血色發暗,看得黎諄諄一愣。待她回過神來,連忙坐起身來,順手抄起了鋪在床榻上的擺拍,遞給了張淮之“淮之哥哥,你怎么了”
這一次,無需她偽裝,嗓音已是染上急色。
張淮之用白帕捂住了嘴,他搖了搖頭似乎是想讓她別著急,但黎諄諄怎么可能不急,他要是出了什么事,她的計劃便要推翻重來。
她跳下床榻,道了一句“我去找十七師尊。”說罷,她便腳步匆匆朝著屋外而去。
此時班十七正在廂房里喝酒,王徽音的酒量實在太差,三杯下去就醉倒了,而張曉曉身體弱,吃完飯菜就去睡覺了。
當黎諄諄踢開廂房的門,班十七怔了怔,隨即挑起了眉梢“你怎么來了張淮之需要大補丸嗎”
“張淮之吐血了”她顧不得多言,拉著班十七便往婚房走。
不過是一個折返的功夫,張淮之已是倒在榻下暈了過去,但他嘴角的血色刺目,似乎仍在緩緩流淌著鮮血。
班十七讓黎諄諄將他抱到榻上去,兩指在他頸上摸了摸,而后在她急切的目光中,挑眉笑了一聲“你是不是壓到他胸口了”
黎諄諄怔了一下,上前解開了張淮之的喜服,當她看清楚他遍體鱗傷的身體時,抿了抿唇。
他是去東衡山的地下擂臺賺到一千六百塊極品靈石不錯,相對的代價便是他身前背后一寸寸血肉模糊的鞭傷、箭傷,那血口子縱橫交錯,渾身幾乎沒有一塊好肉。
但外傷并不是導致張淮之吐血的真正原因,他受了很嚴重的內傷,回來后沒時間休養調息,便急著去籌辦和她成親的事宜。
再加上方才喝了不少合巹酒,又被黎諄諄在不知情的狀況下壓了壓,那五臟六腑便承受不住崩裂出了血。
黎諄諄一邊在系統欄里尋找養息的丹藥,一邊問班十七“他會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