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輪到黎諄諄沉默了。
她就是開個玩笑,他怎么還當真了
黎諄諄闔上眼,低聲道“我可沒有葵花寶典給你練。”
兩人說話間,蠱雕已是飛到了城外東郊的墳地里。說是墳地還是美化了它,不過就是亂葬崗罷了,不知腐爛了多久的尸骨卷著草席被隨意扔在地上。
但這些尸骨并不是人的,而是靈寵的尸骨。
腐臭的腥味飄了很遠,黎諄諄還未落地便嗅到了令人作嘔的氣息。
她蹙著眉,掩住鼻息“你怎么找到這種地方來”
南宮導自然不會告訴她,他買了兩壇酒在這亂葬崗上喝了一宿的酒。
他本是想給自己找個葬身之處,了斷了性命,離開這個令人煩躁的修仙世界,但他始終下不去決心他要是真這么走了,豈不是便宜了張淮之。
于是南宮導自我煎熬了一整夜,最后還是在天亮后,回了客棧找她。
“想找自然能找到。”南宮導找到自己設下結界的地方,隨手移了移陣眼,便將鳥窩掏了下來,“這里有五人,還有另外七、八個鹿蜀族人在另一棵樹上。”
黎諄諄將提前寫好的信紙取出來,在信紙背后用朱砂畫上了符咒,只要打開信封,閱后信紙即焚,省得君懷動了什么壞心思,用這封信威脅她。
她昨夜與張淮之雖然沒有圓房,卻到底也算是親近過,此時體內的靈力充沛,隨手掐訣,便將那變成黑豆大小的五個鹿蜀族人恢復了原樣。
黎諄諄將信封交給鹿蜀族人“當年君懷是被囚住你們的壞人抓走,如今他已是逃了出來,你們務必要將此信在午時之前帶給他,晚了可要出大事”
南宮導倒是會分門別類,這五個鹿蜀族人全是女子,而另外一窩里的七、八個則是男子。
她們忍不住詢問“多謝恩人出手相救,不知我們其他的族人身在何處”
“他們啊”黎諄諄還未編排好借口,便聽見南宮導接替她的話說了下去,“他們很快便會與你們匯合,這鹿鳴山四處暗藏危機,你們一起離開太過惹眼。”
待打發走她們五人,黎諄諄瞥了南宮導一眼“剛才親也親了,抱也抱了,你總該消氣了”
說著,她將黑皮秘籍扔給他“陣法在倒數第十頁,便設在另外幾個鹿蜀族人的窩旁,需得隱匿他們的氣息,隔絕君懷與他們聯系上的可能。”
“我何時說我氣了”南宮導動也不動,“你還未說清楚我們之間的關系,我沒有身份,自然幫不了你。”
黎諄諄挑眉“你想要什么關系”
“親也親了,抱也抱了”他將她方才的話重復了一遍,又補充一句,“我們該做的都做了,你說是什么關系”
南宮導見她不語,繞著圈子像是在提醒她“你覺得,這般親密的關系,你應該是我什么人”
黎諄諄眨了眨眼“主人。”
“”他咬牙切齒喚著她的名字,“黎諄諄”
南宮導忍了忍,握著黑皮秘籍的手掌緊了緊“我”他薄唇抿成一條線,低垂下眸“我喜歡你,黎諄諄。”
他大抵是從來沒跟人表白過,語氣生澀又僵硬“我們能不能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