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急著回答我”許是太久沒有等到她的回答,南宮導抿著唇,垂下的視線不知落在何處,嗓音微微低啞,“我可以等你。”
“等什么”黎諄諄尾音勾著笑,她往他的方向走了兩步,停在他身前,似是不經意般伸出手,捏住他的耳垂,“等我變成寡婦”
她手上沒怎么用力,便成功讓他垂下首,以一種俯首稱臣的姿態面向她。
黎諄諄向前探過身子,唇瓣有意無意貼上他的耳畔“南宮導,我喜歡聽話的男人”她輕啟唇,輕輕含住他的耳垂,舌尖描繪著耳垂的形狀。
他的呼吸仿佛一下變得渾重,原本就僵硬的身子此時更甚“諄諄,這里是”亂葬崗。
黎諄諄卻在引誘他。
聽聞他欲言又止的話音,她忍不住想,原來南宮導還知道這里是亂葬崗。
黎諄諄并不理會他,尖利的虎牙不緊不慢地拉扯著他的耳垂,直至南宮導有些耐不住時,耳上忽然傳來一陣刺痛。
她牙齒的最尖端穿透了他的耳垂,硬生生給咬出了一個血淋淋的窟窿眼。
倒是并不大,只比尋常耳洞要顯眼些。
黎諄諄總算松開了嘴,側過頭去往地上吐了兩口混著血腥味的唾液。
“疼嗎”她摸了摸他的臉,動作隨意地像是在安撫一只小狗。
南宮導沒去管還在淌血的耳朵,只是問她“為什么咬我”
黎諄諄這樣告訴他“做個印記,下輩子好找到你。”
她說得一本正經,其實就是方才忽然記起了自己為了他去打耳洞,而后耳朵化膿又疼又癢煎熬了好幾天的事情。
她總不會是吃虧的性子。
南宮導并不相信她的話,但他也沒有去追究,她尖牙利齒,上次還咬得他手臂嘩嘩流血,倒像是屬狗一樣。
他淡淡道“你剛剛的話還沒說完,你喜歡聽話的男人,然后呢”
“若是你想復合”黎諄諄挑唇笑道,“那便要看你的表現了。”
既然南宮導要跟她挑明心意,那她何必對他客氣,當然要好好利用他的喜歡了。
與其逼急了他,讓他變成一條亂咬人的瘋狗,不如暫且收服他,讓他做一只乖巧聽話又護主的狼狗。
“好。”南宮導一看見她笑,便知道她又沒有存什么好心思,但他卻并沒有猶豫,“我聽你的話。”
只要她不一口拒絕他,便證明他還有機會,既然有機會,那他總要嘗試一下。
黎諄諄不知從哪里拿了塊手帕,輕輕擦拭著他耳畔上蜿蜒流淌到頸間的血跡“先把陣法設了。”說著,她挑了挑眉“不疼嗎”
當時她被耳釘槍扎那一下,一瞬間的疼痛像是被螞蟻咬了一口,而方才她是一點點,硬生生咬穿了他的耳垂。
她的牙再尖,也比不了耳釘槍,他被咬的耳朵直流血,竟然面不改色,毫無反應。
黎諄諄倏而想起了非主流時期的傷痛文學,她順口說出“你是不是在想,愛上我需要多大的承受力,也許疼痛就是你最大的保護色”
“”南宮導默了一瞬,他早已習慣她時不時從嘴里蹦出一句冷笑話。掌心叩在她頸后,俯下身貼上了她的耳廓“你要不要試試疼不疼”
黎諄諄推開他“不用了,我不需要你烙什么印記找我,我會找到你。”
她催促道“去設陣。”
盡管黎諄諄已經見識過南宮導在于破解陣法和結界上的實力,但當她看到他隨意在黑皮秘籍上掃了一眼,不過短短片刻便將那繁復的陣法設好時,她還是感受到了世界參差不齊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