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霸到哪里都是學霸,普通人需要挑燈苦讀,日夜不休學習到的知識,而有些人只需要抽空隨便看一看便能輕松超越。
“回去罷。”黎諄諄實在有些忍受不了此處腐臭的氣味,她伸手招來蠱雕,與南宮導先后上了它的背上。
回去的路上,她后知后覺注意到他身上穿著的白襯衫與暗色馬甲。難怪方才那幾個鹿蜀族人一直盯著他看。
黎諄諄讓蠱雕停在了院子外的小巷里,她從儲物鐲里找出他的儲物戒,隨手扔給他“換衣裳。”
天蒙蒙發亮,街道上隱約能聽到外城百姓走動和說話的聲音,僻靜的小巷內光線昏暗,她便抱著手臂倚在墻檐下看著他。
南宮導叩著儲物戒的指腹微微發緊“就在這換”
雖然這條小巷沒什么人走動,但到底是天亮了,四處都沒有遮蔽的物體,清晨時分涼颼颼的風吹打在臉上,有些發冷。
黎諄諄不說話,只是看著他。
南宮導抿了抿唇,削痩修長的手指搭在了臂彎處,用以固定白襯衫的黑色袖箍上。皮質袖箍細長,他指尖微動,三兩下解開了袖箍上的皮扣。
而后便是襯衫的鈕扣上,或許是擔心有人會走進巷子,他動作略顯倉促,目光時不時掃到黎諄諄身上去。
他的皮膚并不似張淮之那般消瘦病態的蒼白,而是一種健康的白皙,仿佛透著微光的瑩玉。
直至襯衫敞開,露出他胸膛上流暢的肌肉線條,呼吸時窄勁勻稱的腰腹輕輕上下浮動著,看起來十分惑人。
黎諄諄還沒來得及多看兩眼,南宮導便已經披上了玄袍,動作飛快地整理好了衣裳。
他正準備將褪下來的衣物放進儲物戒中,卻見她慢悠悠走了過來,拿起黑色皮質的袖箍,纏繞在指間把玩著“在張淮之面前,離我遠一點”
黎諄諄似是不經意地抬起手,將黑色袖箍戴到了他頸上,纖細的指微動,一點點扣緊袖箍的皮扣“能做到嗎”
南宮導垂眸看著她。
她的臉湊得他極近,嘴角挑著淺淺的弧度,淺瞳中清晰映出他的人影。
他喉結滾動著,低低應了聲“嗯。”
黎諄諄得到滿意的答復,將食指勾進袖箍里,貼著他頸上喉結旁的小紅痣,緩緩向下一拉,便迫使他垂下了首。
她似是在獎勵他的聽話,在他唇上印下輕輕一吻,笑著“記住我說的話。”
南宮導生出一種莫名怪異的感覺。
他說不上來,就好像她是在訓狗般
最讓人羞臊的是,他似乎并不反感她的舉動。
待他回過神來,黎諄諄已是往小巷外走去,繞到前門便是張淮之買下的院子。
張淮之不知何時醒了過來,她推開門的時候,他正扶著堂屋婚房的門向外看著,大概是在找她,神情有些彷徨。
黎諄諄一路小跑過去,撲上去抱住了他“淮之哥哥,你醒了”
在看到她的那一瞬,張淮之浮躁不安的心仿佛落了地,他伸手圈住她的腰“對不起,昨天嚇到你了”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黎諄諄松開他,她眼眸中似是浮動著愧疚之色,“你身上的傷”她低下頭,嗓音變得輕了“都怪我不該這么急著成親,若不然淮之哥哥也不會為了賺錢置辦婚房而受傷了”
“不是的,不怪你諄諄,是我太不小心。”張淮之連忙搖頭,“我已經沒什么大礙了。”
他似乎還想說什么,在視線接觸到從院門走進來的南宮導時,唇瓣翕動兩下“南宮大哥,你回來了”
“嗯。”南宮導抬起眼,微寒的目光冷不丁對上了張淮之,“錯過了你們的昏禮,倒是我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