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不間斷的比了大半天,張淮之總算趁著歇息的功夫,忙里偷閑尋了過來。
他見到她,第一句便是問“諄諄,撞到你的那人,他有沒有與你道歉”
黎諄諄挑起眉“是你叫他來道歉的”
張淮之點頭,他放下青鋒劍,坐在她身側,雙手搭在膝蓋上,緩緩舒了口氣“諄諄”
他抿了抿唇,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讓她側過頭看向他“淮之哥哥,你是想說,下一場你可能會對上我表哥嗎”
不是可能,張淮之下一場一定會對上南宮導。
從清晨到天邊微微泛起溫柔的晚霞,快要一天的時間里,張淮之對戰了將近八十人,而南宮導也打了六七十場的比試。
便是前一刻,張淮之剛剛打完了他最后一場比試。此時整個場地都空蕩了下來,擂臺上只余下南宮導和鹿鳴山劍修在比試。
就算是黎諄諄這樣的外行,也能瞧出那鹿鳴山的白衣劍修已是強弩之末,將要精疲力盡。
只消那白衣劍修露出些許破綻,便會一敗涂地,被南宮導手中的劍氣挑飛出去。
輸與不輸,不過是時間關系。
黎諄諄往他身側坐進了些,腦袋微微一斜,便靠在了張淮之肩上“淮之哥哥,你想贏嗎”
他垂眸看著她,抬手撥起她額間的碎發,輕輕別在她耳后“待南宮大哥打贏了那人,我與他一人之間輸贏已不重要。”
只要南宮導贏了,那劍修之中便只剩下他們兩人,左右不管誰輸誰贏,都可以代表不倦宗進入決賽圈的最終混戰。
但說是這樣說,張淮之還是有些私心。
他希望自己能贏。
黎諄諄原本倚在他肩上,聽見這話,長睫一揚,抬眸看向張淮之“即便是輸贏不重要,我仍是盼望你能贏。”
大抵是沒想到她會這樣說,張淮之怔了一下“真的”
“騙你做什么”她微微仰起頭,柔軟的青絲貼蹭在他頸間,唇瓣在他的下頜上落下輕輕一吻,“我相信你可以贏,淮之哥哥。”
黎諄諄話音未落,26便拉起了緊急警報“諄諄你快停下南宮導在看你們”
它不說還好,一說這話,黎諄諄停頓一下后,反而更過分了。
那游離在張淮之下頜上的唇瓣,往上靠了靠,壓在了他的唇角。
她就是要讓南宮導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