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想,倒真是有些奇怪啊。
難道是前世見過,又承蒙過她的恩惠不成
衛玄成暫且將這樁疑惑按下不表,登上二樓極目遠眺正如同蕭明澤知道李長生為人一般,他又如何不知
德州,這會是李長生的龍興之地嗎
衛玄成在等待著最終的結果,而李長生誠然沒有讓他失望。
將將過去一個時辰的功夫,便有人前來報信“將軍請衛先生與李余二位娘子前去赴宴”
衛玄成眸光為之一亮德州業已入手,大事可成矣
濟王早先令人備下的酒菜到底是發揮了作用,只是來到此地的賓客,卻與他先前所想大相徑庭。
李世民麾下的謀士和武將,原德州派系的舊臣,還有新近從濟王麾下投過來的人
李世民不分親疏,一視同仁,先后舉杯相敬,而眾人眼見他三言兩語便定了濟王為假,不出一個時辰便將其連根鏟除,更欽佩于其本領,忌憚于其強悍,席間頗多敬慕吹捧。
如是郎有情妾有意,觥籌交錯,賓主盡歡,便也是尋常之事了。
原德州刺史錢倫已死,李世民這個新近打馬上任的長史變成了最高長官,宴席結束之后他沒去安歇,手下得用的心腹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抓起來加班。
清查德州現存軍械甲胄、糧草輜重,人口戶數,水利農田,乃至于各部兵員
衛玄成這樣的謀士便不必說了,被李世民看好的那個龐英也被抓過去給姓衛的打下手,就連蕭明澤跟余盈盈也沒放過,塞了本賬簿過去叫幫著盤賬。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
李元達咋舌道“兄弟,你是不是連馬廄里的馬都想派出去跑兩圈,讓它替你量一量德州城到底多大啊”
“我說大可不必,”劉徹也扶額說“趕緊停止你的朱扒皮行為”
朱元璋
頭頂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有被冒犯到
嬴政反倒很能體諒“草創之初,哪里想得到那么多不想立時與魏王反目,就必須向他回稟錢倫之死、濟王之變,而魏王聞訊,必然會派遣新的刺史前來理事,若不能抓緊時間將德州軍政大權握在手里,之后的日子,怕會很難熬。”
李世民忙里抽閑回了一句“正是如此”
如是眾人一夜未眠,到第二日清晨,其余人宿醉之后頭暈腦脹的時候,李世民便連珠炮一般,有條不紊的發布了命令下去。
德州城的巡防軍隊有所調動,對于糧草輜重的看管重新進行劃分,又點了余盈盈去協理賦稅財庫之事,最后又將城中官員的職務打亂,讓新興勢力參與進去,重新組合。
一套連環拳下來,眾人全都懵了。
原濟王派系與李世民派系的人當然毫無異議,但原德州派系的人卻是心有怏怏。
拒絕的話剛要到了嘴邊兒,余盈盈便笑吟吟的開了口,一針見血的挑明了賬本上的幾處漏洞,又假惺惺道“發生這種事情,大家都不想的,小女想著,就不必告知姑丈知道了吧”
德州派系的人就這么訕訕的住了口。
一朝天子一朝臣,朝堂如此,德州更是如此。
本地的官員多半同前刺史錢倫有些攀扯,甚至不乏有常氏八竿子才能打一打的親眷,此番常氏倒臺,錢倫受到牽連,他們自己心虛,倒也不敢跳得太高。
再則,魏王才是他們真正的主人余盈盈可是魏王的義女,深得魏王父子看重,何必為了本來就不穩當的權柄得罪她呢
便也就老老實實的認了此事。
德州原本有駐軍五萬,李世民前前后后帶過來三萬,濟王帶過來四萬多,排除掉那些不堪得用的,也能湊十萬大軍出來。
只是要說質量嘛最好還是不要說。
尤其是濟王和原德州派系的士兵們。
李世民卻也不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