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假裝沒有聽見空間里彘兒的慘叫聲,雙手抱胸,目光危險,低頭覷著鄔二郎“鄔郎君,你沒騙我吧,就這些”
鄔二郎被他看得腿都在發軟“真沒騙你,就這些”
李世民“哦”了一聲,然后換上了一張笑臉“沒嚇著吧我剛才跟你開玩笑呢”
說完,他笑吟吟的拉著鄔二郎到一側座椅上“說起來,您是李嶠的妻兄,我是李嶠的哥哥,咱們是正經的親戚啊,來這邊兒坐哎喲,一手汗啊你。”
鄔二郎滿頭的“”,被李世民半推半拉的帶到坐席處安坐,為他前倨后恭的態度而錯愕的同時,先前的想法又動搖起來。
這倆人哪兒像了啊。
李嶠就像一頭野狼似的,從頭冷到腳,不茍言笑,至于這位自稱是李嶠兄長的李長史
還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啊。
臉皮還怪厚的。
鄔二郎心里邊這么思忖著的功夫,手里邊就被人塞了個劣質瓷杯,里邊裹著同等品質的劣茶,李世民親熱的拍了拍他的肩,說“就當是自己家一樣,別客氣”
然后一聲斷喝“來人,擊鼓傳兵”
鄔二郎原地抖了一抖,這才木然的回應了一句“啊,好。”
李嶠剛下令點燃烽火的時候,心里邊還是十拿九穩的,等了兩日仍舊不見援軍蹤影,便也不由得打起鼓來。
哪里出了問題
他雖然聰明,但到底不能料定事情于千里之外。
副將剛剛經歷了一場城門攻守戰,盔甲上血色未消,見他如此神情,反倒勸慰“既然上了戰場,馬革裹尸便是常事,將軍已經盡了人事,剩下的便聽天命吧”
李嶠卻沒有被安慰到。
出行前籌備的萬無一失的事情,怎么出了錯漏
是消息沒有傳出去嗎
不對。
平城燃起烽火,是他親眼所見,平城以西皆是國朝掌控區域之內,更加沒有失敗的理由了。
這么說
他思忖著,是陪都那邊出了事
鄔翠翠
李嶠不由得苦笑,對這個妻子,他還真是不能報以十成十的信任。
鄔二郎被人客氣的請去了偏帳歇息,心卻早就飛到了順州那邊,夜里更是輾轉反側。
如是糾結不安了一整晚,卻有德州士卒帶了一個令他瞠目結舌的人過來。
“翠翠”
鄔二郎驚得從座椅上跳了起來“你怎么會在此陪都那邊”
鄔翠翠作男子裝扮,身后跟著數名扈從,見到哥哥之后,也是迫不及待的沖上前去“你見到李嶠了嗎有沒有把消息告知于他”
鄔二郎為之語滯,黯然搖頭“我趕來此地的時候,已經遲了,倒是陰差陽錯的遇見了李長史”
又將之后的事情講與她聽。
鄔翠翠聽罷,滿腹驚疑李嶠何時又有了一個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