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后,哪怕是都指揮使和都指揮同知這樣二品和從二品的高官,見到謝家叔父怕也要客氣幾分。
人家嫡親的侄子,是天子面前的人呢
解侍郎也很喜歡謝宇寧。
在朝堂里浸淫的久了,見到的沉得住氣的老狐貍越多,就越喜歡這種純粹的、不為利益所驅動的少年意氣。
或許不夠聰明,或許有些莽撞,但勝在足夠真。
解侍郎心緒松快的出了門,就見一行飛騎打面前經過,塵土飛揚。
他側過身去,舉起袖子掩住口鼻,卻在目光偏移的時候瞧見了馬匹身上懸掛的標志。
是來自京城的八百里加急。
出什么事了
侍奉皇帝的近侍們見狀都知道不好皇帝一旦受到刺激就要發癲,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皆避之不及。
反倒是解侍郎,不僅沒有躲避的意思,反而主動迎了上去。
皇爺這個人有時候雖然殘暴了一點,但還是有著他自己強烈個人風格的行事準則,只要你沒戳到他的逆鱗上,等閑不會要你的命。
相反,要真是覺得他可怕,膽怯躲避,反而會叫他輕看,覺得臣下不中用。
此時朱元璋一邊看信,一邊罵罵咧咧。
“這老九咋這么不是玩意兒,搶他媳婦的嫁妝,這叫我怎么見安國公養出這樣不爭氣的兒子,怪丟臉的”
“什么,還是替小老婆搶的媽的,更丟臉了,還不如為造反籌集財物呢,老子還算他有點志氣”
“噢,我的老伙計沒忍住火兒,把小老婆犯了罪的娘家給揚了揚了就揚了唄,欺負人家閨女,還不許人家發火兒嗎”
然后
朱元璋看著書信上的兩行字,沒了聲音。
空間里邊兒,劉徹探頭出來,替他繼續念了下去“九皇子府上側妃御史臥病,道是須得以嫡長子心頭血為藥引醫治才能痊愈,九皇子聞訊,遂要以金刀取其心頭血,后”
后此事為人所發,狀告于皇太孫面前。
后邊的這句話劉徹只是目光瞟到,還沒來得及念出來。
再往后還有幾句,他匆匆掃了一眼,仿佛都是詢問該當如何處置九皇子的,再仔細的,他沒看到。
同時迅速的縮回了頭。
因為朱元璋已經三兩下將手里那幾張信紙撕碎,一把揚了,好像在揚九皇子的骨灰那么瀟灑“媽的,用我孫子的心頭血做藥引,這他媽是治病,還是想搞巫蠱啊”
“揚了,揚了,都給我揚了”
他豁然轉頭,看向前來送信的差役“帶話給老四,就說是我吩咐的”
那差役戰戰兢兢的上前,作傾聽狀“是”
朱元璋“把他們都給我殺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