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達很懂的道“他要是敢抗議,就順道把他干了皇帝都不皇帝了,還有什么好擔憂的”
許景亨順理成章的接了下去“他要是不抗議,就問他要點軍費,建州與南都相鄰,我們剿匪,他們也會受益的嘛,人不能忘恩負義的”
李元達興奮的跟他擊了下掌。
議事結束之后,許景亨就匆匆離開,干活兒去了。
李元達則順勢往塌上一趴,正式開始了自己的靜養生活。
午膳時分,李方慧使人送了藥膳過來,晚飯時候,季明仙親自送了參雞湯。
她這回過來,送參雞湯其實只是順便,主要還是回稟李方妍的事情貼身丫鬟已經選好了,該補的份例也已經補上。
唐大夫已經往李方妍處去瞧了,診脈之后神色有些凝重。
季明仙低著頭,輕聲道“唐大夫說,六妹妹的病不像是先天不足,倒像是后天中毒所致,只是時日已久,盡數痊愈是很難了,但是好生調養之后,有所改善還是能做到的。”
李元達喝著湯道“那就去查,這件事情你來辦,缺人手的話就去找府上管事。”
季明仙對此有些壓力,但還是很認真的應下了“是,女兒不會叫父親失望的。”
轉身將走的時候,卻又被叫住了。
“別把自己逼得太緊。”
李元達溫和朝她一笑,末了,又舉了舉手里的湯匙“還有,參雞湯熬得真不錯”
那是
季明仙面有動容,卻是欲言又止,終于沒有再說什么,屈膝行了一禮,方才離去。
北邊的戰報和朝廷勉力為之的邸報不斷送到南都,與此同時,本地的稻收全面開始了。
李元達開始籌備過段時間門的剿匪工作他打算等妹妹的婚事結束就出發。
而在此之前,卻也將刀鋒指向軍隊,大刀闊斧的開始懲治虛報人數,乃至于喝兵血之類的軍中痼疾。
一時之間門,南都人心震動,議論紛紛。
曹夫人的血書就在這時候送到了他的案上。
李元達第一眼看見的時候都呆了“她這是干什么,終于緩過勁兒來了,想找我懺悔”
府上管事神色有些復雜“真要是這樣,那反倒好了。”
李元達從中聽出了幾分深意,展開那份血書瞟了幾眼,不禁面露了然。
曹夫人不是為自己寫的血書,是為了兒子。
也就是已經被過繼出去的李方靖。
李元達只覺得窩火,馬上使人把李方靖叫了過來,抖著那份血書問他“你娘辦這事兒,你知道嗎”
李方靖臉色漲紅,面有羞憤,嘴唇囁嚅著沒敢做聲。
李元達就知道,他是知道的。
他更無奈了“你是個男人,是個頂門立戶的男人,我就算現在不是你父親,也是你的伯父,你居然一聲都不敢坑,反而叫你母親來上陣”
李方靖還記得父親之前是怎么對待弟妹們的,再回憶起這回的事情,懼怕之余,更是倍覺羞恥,一時哽咽,眼眶也隨之紅了。
“伯父,蔣氏欺人太甚,已經定下的事情,他們怎么能反悔事情傳揚出去,我還怎么做人母親母親她也是一時氣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