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無語歸無語,許景亨也不得不承認,此人這幅面孔的確生的俊美絕倫,與臉孔緊密貼合的那張面具也很符合世人對于厲王的描述,而除此之外
親信很快來報“五個暗衛,死了四個,還有一個重傷被擒,剛問了他一句話,便咬破嘴里的毒囊自盡了。”
又說“已經找了仵作來驗尸,這些人都是頂尖高手,隨身攜帶的兵刃也絕非凡品,且有長期浸泡藥浴以強身健體的特征,再結合之前護持匪首時候的情狀來看,大概率是死士”
許景亨“”
他忍不住踱步到軒轅桀面前去,發自內心的問“你養死士就偷摸的養啊,好好藏著,日后猝然一擊,干什么都行啊,為什么非要帶著他們光明正大的出來,跑別人家里邊去殺人啊沒有人告訴你這樣既愚蠢,又很沒禮貌嗎”
看起來豈止是不聰明,簡直是踏馬的蠢逼他爸給蠢逼開門,蠢逼到家了
軒轅桀被他此時的語氣所羞辱,不禁面露慍色,奈何人被捆得結結實實,連下巴都被卸掉,言語不得,最終也只能用那雙漆黑的眸子森森的向他發射利箭。
話趕話的說到這兒,許景亨更無語了“最開始被他們所傷的那個刺客呢”
親信道“第一輪發箭的時候就被射死了。”
許景亨“”
這位大中午出門穿黑色夜行衣的兄臺也是十分難評。
他到底有沒有隱藏痕跡的意圖,這一點真的很模糊。
底下人從軒轅桀身上搜出了一把短匕,一個裝有銀票和丸藥的荷包,又從那幾個暗衛身上搜出了他的路引。
的確是本朝厲王無疑。
許景亨嘆一口氣“原來真是厲王殿下當面啊。”
又示意左右“給他把下巴裝上。”
左右聞聲上前,“咔嚓”一聲令人牙酸的輕響,軒轅桀俊面稍顯扭曲的活動了一下下頜,緩過神來之后,凜然開口
“許景亨,你既已經知道我的身份,竟然還不下跪請罪莫非真的在等我追究爾等今日的冒犯和無禮嗎”
親信“”
許景亨“”
親信“怪不得六小姐要卸掉他的下巴呢。”
許景亨“這家伙說起話來是怪討厭的。”
親信“是吧。”
“太賤了,”許景亨冷笑一聲“去,給他兩耳光”
軒轅桀“”
軒轅桀甚至于都沒登反應過來,那親信便毫不遲疑的近前去,擼起袖子結結實實的賞了他兩記耳光,末了麻利的把他下頜往下一拉,重又卸掉了。
許
景亨歡快的吹起了口哨“這個世界終于安靜了”
著人在這兒看守,他親自去向自家主公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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毗鄰竹園的花房里。
身受重傷的南婆婆被緊急安置在了這里。
作為仆人10,這等情狀之下,她原本是不能繼續留在這兒的,這是時下一貫的規矩,除了主人家的人之外,其余人不能在這兒病亡。
然而規矩也不外乎人情,南婆婆畢竟是府上小姐的親近人,又上了年紀。
消息送到主持后宅事項的季明仙處,她當即就拍板“既如此,便就近安置,再請個大夫去瞧瞧,吃什么藥,也都掛在小六的賬上,算是她吃藥開銷掉的。”
底下人以為她不懂府上不留重病仆人的規矩,低聲提醒一句,季明仙卻道“哪有真的嚴絲合縫的規矩這又不是什么大是大非的問題,攥著一點權柄就去為難別人,那成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