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暄宜皺著眉頭,回憶上床前的經過,他疑惑道“我哪有”
“怎么沒有”蕭鶴認真道,“你想想,當時你在床上是什么動作”
齊暄宜開始疑惑了,難道真的是自己引誘了蕭鶴嗎但他這個人是很牙尖嘴利的,平日里無理也能攪出三分來,只想到眼前這人是他的師父,他可不能再惹他師父生氣了,那些話還沒到嘴邊就又被他給憋了回去,現在這個情況,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行吧,”齊暄宜委委屈屈道,只是他想了想,又忍不住向蕭鶴問道,“那你舒服嗎”
蕭鶴無言。
齊暄宜不得到答案誓不罷休,很不老實地在蕭鶴身上亂蹭,嘴里不停問他“舒服嗎舒服嗎”
蕭鶴心中無奈,他們兩個睡了快有四年了,現在才想起問他舒不舒服,他這小腦袋瓜每天都在琢磨些什么。
蕭鶴被齊暄宜纏得不行,最后沒辦法了,才矜持地點了一下頭。
看到蕭鶴點頭,齊暄宜瞬間覺得自己又可以了,更來勁兒,他趕忙追問“之前也舒服嗎”
蕭鶴抬起手落在齊暄宜的額頭上,齊暄宜下意識想伸手把他的手打掉,只抬到半空就悻悻放下,事已至此,不能再犯錯了,他不滿道“你干嘛啊”
蕭鶴答道“看看你有沒有生病。”
蕭鶴這話倒是提醒他了,齊暄宜忙順著他的話問道“要是我生病了,你就能什么都原諒我嗎”
蕭鶴仍舊沒有正面回答齊暄宜的問題,他說“我總要知道你是犯了什么錯。”
齊暄宜有些氣餒,蕭鶴這話說了等于沒說,看樣子他是沒法從他口中先套出一個保證來了。
蕭鶴的手移到他的后腦勺上,說“行了,都這么晚了,該睡覺了。”
齊暄宜哦了一聲,乖乖閉上眼睛,心里卻在琢磨把他師父帶出南柯境的事。
他們現在住的地方從前是冷宮,從齊暄宜登基后就一直荒廢著,現在被簡單收拾了一下,日常居住倒也挺好。
蕭鶴回來的時候見他提著小水壺給小園子里的菜澆水,笑著問他“最近怎么這么乖啊”
齊暄宜聽到他的聲音,立刻轉過身來,他嘴里塞了好多的糖,兩邊的腮幫子都鼓起來,像只小松鼠。
蕭鶴見他這副模樣,頓時有點想收回他剛才說出去的那句話了,等齊暄宜澆完水,他招招手“過來。”
“干什么啊”齊暄宜的嘴里塞滿了糖,說話吐字含糊不清,他怕出了南柯境后很長一段時間都再也吃不了糖,所以趁現在沒人能管他要先吃個夠。
蕭鶴道“張嘴,讓我看看你的牙。”
齊暄宜一聽到這話,猛地往后蹦了好幾步,差點一屁股摔在地上。
蕭鶴走上前拉住他的手,對他道“這么害怕干什么我能吃了你不成”
齊暄宜更害怕了,一瞬間甚至覺得他師父是恢復了記憶,但再聽他說了幾句,又好像沒有。
如果他不知道蕭鶴的身份就好了,就可以毫無顧忌地讓蕭鶴趕緊停下他那可怕的發言,現在不行了,他只敢老實聽著。
所以說知道的太多也是一種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