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慈得了李青衡修改后的功法,興致勃勃地走了,大概是要去找江硯嘗試了,李青衡孤身坐在幽暗的書房,他的身影漸漸被黑暗吞沒。
謝慈是到了鏡州后才打算同江硯試試雙修的滋味,然而到了床上,江硯剛碰到他的手就被他叫停。
“怎么了”江硯不解地看向謝慈,剛才他們兩個不是都說好了嗎
謝慈推開身邊的江硯,從床上起身,他拉長一張小臉說“我不喜歡。”
“為什么不喜歡”江硯問他。
謝慈也不知道原因,只是江硯一靠近的時候他就覺得渾身難受,像是要長出刺一樣,想了想,他直言道“可能因為你長得不好看吧。”
江硯心中為謝慈想過很多理由,但怎么也沒想到會是這個。他自認自己這張臉長得還算不錯,雖然不至于到傾國傾城的地步,但也絕對算得上是相貌堂堂,玉樹臨風,和“不好看”這三個字毫不搭邊。
“我哪里不好看了”江硯問他。
謝慈白了他一眼沒說話,就很討厭一些沒有自知之明的男人。
他們在屋子里打鬧起來,過了一會兒,有人敲門說外面有人來找謝慈。
謝慈隨手披上外衣,推門走了出去,然后就看到站在門外樹下的李青衡。
他的眼睛一下亮了起來,向著門口小跑過去“師父,你怎么過來啦”
“過來看看你,”李青衡抬手想幫他整理衣襟,只是手至半空又覺得不妥,將手放下,問他,“怎么衣服都沒穿好就跑出來了”
“剛才在屋里跟江硯玩呢。”謝慈答道。
李青衡又問“玩得可還開心”
“不開心。”謝慈不假思索道。
李青衡動了動唇,想問他為什么不開心,但想起自己剛才在外面聽到的玩鬧的聲音,終究是沒有勇氣順著這個問題再問下去,便問他“怎么來了鏡州了”
謝慈笑得更開心了,他說“江硯說過些日子鏡州有場好戲看,讓我提前過來等著。”
李青衡實在不想從謝慈嘴里聽到江硯這個的名字,又問他“為師聽說你想創建個門派,需要為師幫忙嗎”
謝慈點點頭,對李青衡道“是江硯說他想要創建個門派,問我有沒有想法,正好他有一些朋友,到時候還可以讓我做掌門”
江硯江硯江硯,他總是在提江硯。
“你很喜歡江硯嗎”李青衡打斷他的話問道,語氣不算很好。
“啊”謝慈完全沒有聽出他話中的醋意。
“還行吧。”他認真地回答,臉上的笑意淡去了一些,喜不喜歡的他感覺不出來,最多算是不討厭。
李青衡看著謝慈懵懂的神情,瞬間就泄了氣去,阿慈什么都不知道,自己現在這樣實在是太難看了,太不應當了。
有人在街頭在叫謝慈的名字,謝慈同李青衡說了一聲,讓他在這里等著,就似一陣風般跑了過去。
李青衡被留在樹下,他頭頂的樹枝上掛了許多祈福的木牌,風一吹,叮叮咚咚響個不停。
他抬頭去看,沒來由地想著,蕭鶴的一生比自己圓滿,他以為自己得到了無情之人的一點真心,懷著他的愛死去。
只是李青衡是他,蕭鶴也是他。
阿慈永遠是阿慈。
哪里能有什么圓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