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定些,這些難道有成團成團的蛔蟲可怕”
葉鐘鳴皺著眉頭,帶著口罩,雙手抓住一些淺色的枝條。
“從血管里把這些東西都抽了出來,手術已經完成了一半,下面就是你的工作了,看見白色的根部了嗎,順著挖,把每一條根系都要挖出來。”
張進宏心說這東西比蛔蟲可怕多了,但他不敢說出來,只好專心致志地去把那些已經扎進了各個內臟之中的根系挑出來。
沒有輸血、沒有氧氣、甚至沒有麻醉,只是把這個叫做容姐的女人打暈,手術就這樣在根本不是無菌的房間里進行了。
這在以前,是張進宏無法想象的事情,身邊,只有一個連他都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護士學校畢業的,一看就不怎么專業的胖護士輔助他,剩下的,就是那個把自己帶來這里的葉老大和一個挺漂亮的知性美女了,據說姓樸。
雖然沒做過這樣簡陋的手術,可張進宏卻見識到了這個世界更加神奇的一幕。
每當他用精湛的技術稍稍割開被白色根系滲透的內臟巧妙挑出根系的時候,那位知性美女就會伸出手指,發出一道白色的光鏈,柔和地觸到剛剛自己動刀的地方,通常時間只有一兩秒,當白光消失之后,那里的傷口竟然神奇的恢復了。
張進宏于是對這個世界又了解了一些。
手術進行了四個小時,手術之前知道了過程的他斷言不可能活下來的女人,縫針都不用的情況下于一片白光中巨大的傷口消失不見。正保持著平穩的呼吸,就如同睡著了一般。
“張醫生,辛苦你了,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這幾天還會有兩個類似的手術需要你來做。”
葉鐘鳴拍了拍這位醫生的肩膀,語氣了多了份贊賞。
容姐的手術比預想的還要順利,這主要歸功于這位張進宏醫生,葉鐘鳴實在沒想到,這位還不到四十歲的醫生一把手術刀竟然用的出神入化。
可能這樣形容一個醫生的醫術不太合適。但這就是事實。
早就外面等著的沫沫、嘉怡還有其他幾個女人圍了過來,聽到手術成功,容姐沒什么大礙之后都放下了心,只是當她們看到突然失去了養分的虛偽鬼樹苗的時候,臉上都露出了驚懼。
誰能想到,那吃了以后就能夠進化的果子根本就是騙人的。只是寄生在了身上,如果不是葉鐘鳴,過些天她們就會成為樹人了。
想到現在身體就有這種東西的沫沫和嘉怡,在看了虛偽鬼苗一會后,一起沖了出去。
她們吐了。
出了這棟已經被用于醫療的別墅,早已經等在了那里的夏蕾迎了上來。
“一意孤行的暴君,你的報應來了我代表月亮懲罰你。”
夏蕾晃著手里一張記著密密麻麻的紙對著葉鐘鳴惡狠狠地說著。
葉鐘鳴切了一聲。回擊道“請注意你的年齡。”
少婦直接抽出鋒之月,叫囂著要和葉鐘鳴分出個你死我活。
“讓你一只手”葉鐘鳴不屑道,然后才笑笑“有事”
夏蕾哈哈笑了兩聲,眉頭就輕輕皺起。
“我不知道你現在急著招人干什么,但恭喜你,黑衣車隊的宣傳還挺到位,這三天來到這里的幸存者已經超過了三百人,特別是在昨天我們把周圍的喪尸全部清理了之后。通向這里的路已經沒有任何危險,來山莊的人更多了起來,今天一天就來了一百多人。”
“其實基地可以慢慢建設,這么著急,很多問題就會浮現出來。”夏蕾看著抿著嘴臉上帶著一絲倔強有些氣人的葉鐘鳴,有些上去咬一口的沖動,“最突出的,就是糧食問題。”
“本來盧義那邊的倉儲區食物不少,加上從袁尚那里換來的一些,保持之前的人數可以讓我們兩個月不餓肚子,可是現在,就算不去考慮逐步增加的人數,剩下的食物也只能我們維持不到一個月。要是接收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