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陶把手機里的視頻調出來之后,自己并沒有再看一遍的勇氣,默默地遞給陸矜淮之后,就出了教室。
陸矜淮能理解童陶的心情,朝他點了點頭,讓他放心。
視頻的角度很奇怪,猜測童陶可能是把手機塞在了衣柜的縫隙間,攝像頭里能照到的范圍只有半個房間,是在童陶的自己的房間。
過了一會兒,房間的燈被打開,鏡頭里并沒有出現人影,先傳出來的是模糊的兩人交談的聲音。
“陶陶,你今天不是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爸爸陪你一起睡啊”
“不用了”
隨即是一陣不明就里的窸窣聲,繼父半強制性地摟著童陶進入了攝像頭的視野之中。童陶此時的臉很紅,意識看起來也不太清醒,的確是有生病的嫌疑。
繼父對著清醒的童陶都毫不收斂自己的惡意,更何況是此時看著已經神智半失的童陶,繼父心中的貪念更是被完全地激發出來。
按照童陶的現在健康的精神狀態來說,視頻里的生病狀態應該是童陶裝出來的。但陸矜淮仔細看過沒有發現任何破綻,童陶的演技的確很不錯。
陸矜淮事前并沒有跟童陶說過要裝病的事情,童陶也沒有預先告知過自己有這個想法。但顯然這個方法是很有用的,從視頻中看來,繼父碰上意識模糊的童陶之后,壓根沒有想到這會是一場計謀,只是滿臉欲念地盯著童陶的臉。
在童陶躺在床上之后,繼父并沒有離開房間,反而坐到了床邊,伸手撫摸童陶的臉,壓低聲音,聲音中滿是惡意的笑容,道“你生病了,今天爸爸陪你一起睡,聽話。”
生病的童陶支吾了幾聲,似乎是在拒絕,但繼父并沒有聽進心里。
陸矜淮本來還在擔心童陶拍下的證據如果不充足的話,會被對方狡辯成正常父子間的交流。畢竟在不知情的人眼里,父親和兒子之間關系親密一點也正常,摟摟抱抱或者是觸碰都可以被開脫為無罪。
但陸矜淮低估了童陶的勇氣,也低估了繼父的卑劣。
視頻的后面,繼父也躺到了床上之后,手腳就開始不老實了,在視頻能拍到的地方,那雙惡心的手脫下了童陶的衣服,緩慢地摸遍了全身,最后甚至用了童陶的身體為他發泄。
視頻還有一小半,陸矜淮閉了閉眼,按滅了手機不再繼續看下去。
陸矜淮已經相信,這些證據絕對是充足有力的。但相比這個他更擔心的是童陶的精神狀態。
在繼父做那些事情的時候,童陶的意識都是清醒的,身體上的感覺會清晰地留在童陶的記憶里。童陶當時不僅要經受這些痛苦,甚至還要控制臉上的情緒和聲音不外露。
在童陶之前說過的話中,繼父對他做過最惡劣的事情是觸碰他的部位,已經讓童陶感到崩潰不已。而這次童陶所受到的傷害,卻是之前幾百倍之多。
陸矜淮呼出幾口氣平復心情,等到情緒冷靜到正常水平之后,陸矜淮恢復狀態打算去叫童陶從教室外面回來。
陸矜淮放下手機,正打算出門的時候,余光瞥見一向神情冷淡的郁意,此時眉眼間也染上了幾分慍怒,皺著眉似乎也有很多不滿。
陸矜淮隨手揉了一把郁意的腦袋,在門口喊了一聲,讓童陶回來。
童陶在外面的時刻同樣心情焦慮,手心都要攥出汗來。他本來就面皮子薄,把自己的那種視頻給別人看,雖然是同性之間,童陶也覺得羞恥不已。
即使他知道陸哥和郁會長不會多想,但童陶還是害怕兩人看到這個視頻之后,會在心底看
不起他,會覺得他不知廉恥。
但童陶更害怕的是,自己拍的視頻證據不充足。如果再讓童陶試一次,童陶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再做到。
童陶沒有告訴陸哥的是,在他回家之后,繼父好像對他忽然不在意了一樣,一直在追問他這段時間住在哪個同學家,那個同學家在哪,什么時候邀請同學到家里玩。
童陶心頭一驚,最初還沒反應過來為什么繼父會對陸矜淮感興趣。然后他才想到繼父是見過陸矜淮的面,結合上次的電話內容,童陶基本可以斷定繼父是盯上了他陸哥。
陸哥長得好看,也算是完全符合繼父的審美。但陸哥是童陶的恩人,童陶就算自己跳火坑了也不會把陸哥帶進去,所以想完成任務的心情愈加急迫。
但繼父此時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他身上,童陶沒有辦法錄制證據。本來他和陸哥提前商議的計劃說不用著急,也沒打算在幾天內完成證據的收集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