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硯跟隨陸慎多年,不說明著吩咐,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哪里不知他要做什么呢,嘆了口氣,命人黑甲衛都退出門外,瞧著對面是綢緞鋪,命人抱了數十匹,把那藥鋪四周統統圍了個遍。
林容見兵甲都退出去,不一會兒整個屋子都漸漸黑了下來,只透著些微光。猶自驚疑,又見陸慎把藥鋪角落里供奉的一尊黃銅觀音移到當中的桌上,嚇得連連后退,推開臨河的窗戶,就要跳下去。
陸慎一把拉住,順勢勾到懷里,冷聲道:“妙玄法師既是出家之人,就在這大慈大悲的觀音像下,叫本侯領略一下,什么是法師口中的你情我愿吧。”
說著把藥柜上的醫書、藥材、稱藥材的戥秤統統撫落下,解開腰帶,一步一步逼近。
在林容做君侯夫人那幾個月,只有她百般順從陸慎的份兒,這床笫之事,只要陸慎一時來了興致,也不管是在內室,還是在書房、馬車上,只要他要,林容就得給。
可那好歹是無人之處,現在這藥鋪外站著數百黑甲衛士,但有動靜,便會叫人聽得一清二楚,陸慎陸慎竟要如此羞辱她
林容叫他逼到墻角,抵在一副昏黃的畫卷前,又是絕望又是憤怒,奮力揮手過去:“陸慎,你不是人”
這一巴掌,林容使足了力氣,陸慎也并不躲閃,頓時臉上浮出紅痕,嘴角也流出一絲鮮血。
他不怒反笑,俊美的臉上帶著血絲,形如鬼魅,已經入了魘,哪里還能聽進林容的話呢
陸慎伸出大拇指,不知往林容脖頸什么地方輕輕一按,林容嚶嚀一聲,頓時全身毫無力氣,癱軟在他懷里。又不知從哪里尋出一枚紅色藥丸,強喂著林容咽了下去。
林容開始時尚不肯,藥力催發出來,便做不得自己的主了,渾身燥熱,昏昏然不知何處,偏著頭依偎在陸慎肩上,羅衫盡退,一雙明月貼胸前,紫禁葡萄碧玉圓。
自是:
紗櫥月上,并香肩相勾入房,顧不得鬢亂釵橫,紅綾被翻波滾浪。
花嬌難禁蝶蜂狂,和葉連枝付與郎。
不知過了多久,外頭站著的鐵甲衛具點起來火把,里間這才漸漸漸歇息,林容強撐著從藥柜上坐起來,額間后背具是一片冷汗,一臉衰敗的蒼白,語氣仿若死亡般空洞,定定望著陸慎:“陸慎,我恨你。”
從沒有像今日這樣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