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簫、翠禽一臉擔憂地望著林容,只覺得自家縣主從沒有被氣得這樣厲害過,仿佛快要厥過去一樣,捧了茶奉過去,小心翼翼道:“主子,吃口茶順順氣”
林容接過那茶杯擲在車壁上,頓時打濕了一大片引枕,她眼里直欲噴火,很好,很好,陸慎,陸載舟,既然你如此愚弄,不想我好活,那大家都別活了。
林容此時心火大盛,北上一連趕路兩日,皆是毫無睡眠,每日靜坐,臉色也由白轉青,瞧得兩個丫頭十分害怕。
兩人私下商議,后由翠禽做主,碾碎了一枚安神的藥丸混在茶水里,叫林容服下,這才叫她閉眼小睡了起來。
鳳簫瞧著害怕,問翠禽:“縣主這是睡下了,可總有醒的時候,怒氣不散,見了君侯,不知該怎么收場”
翠禽也無可奈何,嘆氣:“走一步瞧一步吧”
這邊陸慎正在驛站,審問一位剛從江州押送過來的人。初時,他并不以為意,只當是江州崔氏夫婦的爛賬。他這時一個姓崔的都不想瞧見,只令沉硯去過問。
不料那負責押送的尉官卻道:“四爺臨行前吩咐,事關君侯內宅家事,務必叫君侯知曉詳情,親自審問為好。”
陸慎這才接過密函,垂眸細細瞧了一通,嘴角勾起冷笑,陰惻惻道:“好你個崔十一”隨即,提溜了那人上來審問。
那人已叫人割了舌頭,雙手也叫人削掉了,除了沒有砍掉雙腿,幾乎與人彘無異,趴在地上,嗚嗚嗚亂叫著什么。
沉硯問:“主子,是不是用刑”
陸慎哼一聲:“這幅樣子,用刑就能說嗎叫人認過沒有”
沉硯點頭:“四爺回稟說,除長公主府身邊親信,還有從前在洛陽太學任職過的一位文書,都說此人乃潁川梁祁。”后面的話,沉硯不敢說,閉嘴不言。
陸慎緩緩走到梁祁身邊,試探道:“梁祁,你可知,崔十一已死”
那人聞言,烏拉大叫,以頭搶地,口吐鮮血,一時血淚相間,場面幾乎慘不忍睹。
陸慎此時已瞧不出任何表情,問:“崔訣為何不殺此人滅口”
沉硯回稟:“四爺說,崔訣深恨此人誘騙愛女,因此做成人彘,日日折磨。此次,崔氏夫婦降而復反,四爺清查長公主府,這才在水牢里發現此人。”
陸慎似乎終于清明了一般:“原來如此”原來這便是那崔氏女,無論如何也要走的緣故。原來,在遠嫁宣州之前,便已不貞,同旁人有了首尾,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