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止住哭聲,一臉疑惑地望著林容,也不太相信“真的”
林容替她擦眼淚“真的。”一面轉過頭來,吩咐翠禽“我不管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阿昭現在要見他,你去叫他進來。倘若不來,就一輩子都別來了。”
翠禽嗯了一聲,出去傳話,不多時,陸慎便邁步進來了。阿昭開始尚且不敢相信,坐在林容懷里揉了揉眼睛,等陸慎走到跟前,這才哇地一聲哭出來,撲到陸慎懷里。
陸慎也并不說話,只輕輕撫著阿昭的后背安撫。阿昭叫陸慎抱著懷里好一會兒,這才平息住,又一連問了數個問題“阿爹你的病好了嗎還用吃藥么明天還能見你嗎”
陸慎坐在那里,不厭其煩,翻來覆去的回答“病都已經好了,不用吃藥了,不知明天,以后阿昭想什么時候見阿爹就什么時候見”
阿昭仰著頭,又問“阿爹,你得的是什么病呢”
陸慎回“風寒。”
阿昭問“是跟我上次一樣的的么”
陸慎回“一樣的。”
阿昭翻身坐起來,又伸著小手去探陸慎的額頭“跟我一樣發燒了么”
陸慎搖頭“沒有”
林容本以為阿昭肯定會發脾氣,不曾想只哭了一小會兒,便無事了,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反抱著陸慎的胳膊問東問西。
看著阿昭這樣親近陸慎,林容免不得酸溜溜的,到底是親手撫養,在阿昭心里,娘親也好,旁人也好,都不及這個爹爹重要的。倘若要在自己跟陸慎之中選一個人的話,只怕阿昭是一定會選陸慎的。
她心里酸溜溜地,默默坐在那里,臉上便帶出一二分來,偏阿昭瞧見了,她仿佛是林容肚子里的蛔蟲一般,從陸慎懷里站起來,去蹭林容的發鬢,問“娘親,你也不舒服么”
一時又瞧見她脖頸上的歡好后的紅痕,只當林容同她前幾日一樣生了杏蘚,湊上去吹了吹“怪不得難受,疼不疼”
又偏頭去喚陸慎“阿爹,你來替娘親吹吹”
陸慎倒是臉皮極厚,略坐得近些,伸手去撫林容發鬢上垂下的青絲,露出那光潔的玉頸來,問“怎么了”
林容恨恨拍開他的手,這狗東西倒是會順著竿便往上爬,只是這一回,再像往日那般不明不白的混過去,那是決不能的。
阿昭雖年幼,卻是個聰明孩子,仰著頭,瞧了瞧陸慎,又瞧了瞧林容,問“你們吵架了嗎”
林容并不想在阿昭面前說什么,只搖搖頭“沒有”
阿昭怎么肯信呢,她坐在床上,托著下巴想了一會兒,伸手去拉陸慎的袖子,小聲道“阿爹,你快認錯吧,今天的錯要今天認,不然明天的錯堆起來,那就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