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慎似不可置信,他不敢問,又實在是不甘心,輕輕去吻女子的發鬢“沒有”
只可惜,林容并沒有再回答了。
第二日,林容同陸慎回宮的時候,阿昭已經叫嬤嬤喚起來,穿了喜慶的衣裳等在那里了。
她見著林容是一貫的高興,規矩是一貫的忘了,笑著撲過來,抱著林容“娘親,你可算回來了,正好是我生辰呢”
說著又伸出手來“生辰禮物呢你答應過我的,好看的竹子呢”
陸慎抱著她,一家三口相攜進殿內,自有人搬了許多從江南淘來的新奇的小玩意,阿昭笑瞇瞇全都捧在懷里,忽又走到陸慎面前“阿爹,你的呢,你的呢”
陸慎彈彈她的額頭,從案上拿起一封折子來,笑道“喏,只有這個了,旁的沒有,只是你不用功,只怕這上面的字大半都不認識。”
阿昭拿過來,嘟著嘴交給林容。林容打開來,見上面是一道詔書,封江南富庶之郡,作為阿昭的封邑。
阿昭站在旁邊,她小孩子心性,這時才發現林容的小腹隆起,好奇地伸著小手去摸,忽覺得那里似乎有什么動了一下,嚇得收回手來,抱著林容的胳膊,又好奇又不好意思問。
林容笑著摸摸她的臉頰,只怕她會覺得失落,試探著問道“倘若將來有個妹妹或者有個弟弟,阿昭會高興嗎”
阿昭是皇室里最小的,那些宗親里孩子皆比她年長,本以為她并不知道什么是弟弟妹妹,不料她點點頭“是像四堂兄的弟弟妹妹那樣的小跟班嗎走到哪兒跟到哪兒”
林容失笑,這才放下心來,點頭“是呢,是小跟班。”
這日,因是公主生辰,又是除夕的前一日,陸慎大宴群臣,領著阿昭上城墻上看煙花。因著林容身子重,宮內又并無旁的女眷,便未叫外命婦進宮,倒是顯得冷清了。
如此這般過了三月,便到了草長鶯飛的時節,這夜下了大雨,電閃雷鳴,林容身子越發重起來,這日睡得迷迷糊糊,忽的腹痛起來,哎呦一聲。
這本就是生產將近,陸慎聞聲忙起身,問“是不是要生了”一時連鞋也顧不得顧不得穿,慌忙下了床,到外殿吩咐“快,快叫穩婆和太醫來。”
又抱著林容進了產室,太醫、穩婆一股腦地涌了進來,不住地催促“陛下先出去吧,娘娘開了宮口,立馬就要生了。”
陸慎立在那里不動,握著林容的手,見她已經疼得臉色蒼白了,溫聲道“別怕”
林容又是痛又是煩躁,沒好氣道“你說兩句話就頂用嗎快出去,你一身的細菌,都沒消毒。”一時又命人趕他出去,陸慎叫翠禽請到門口,便再也不肯動了,見里面漸漸響起了呼痛聲,不停地踱步。
不知過了多久,忽聽得里面一聲嬰兒的啼哭聲,陸慎正要掀開簾子進去,便見有人飛奔著過來“陛下大捷,陛下大捷,武威將軍大破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