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學問題暫時被放到一邊,甚爾實在是怕了她了,最后搪塞說咒術界有專門的咒術學校,勉強打消了真紀真讓他去讀書的想法。
當然上學是不可能去上學的,哪怕是咒術高專也是一樣,他可是打定主意殺咒術師的人。她不是說自己只是普通人么,那他到時候隨便找人糊弄一下就好了反正普通人也不會知道咒術高專是個什么模樣。
打定了主意,甚爾對真紀真提出的上學要求也就只剩下敷衍的點頭和“嗯嗯嗯”了。
接下來的幾天,甚爾就在真紀真家中養傷度過。他的傷口說嚴重也不嚴重,雖然看著流了許多血,但是按照他的身體強度,在普通人身上需要三個月才能恢復的傷勢在他身上可能連一個星期都不到就能完全痊愈,去醫院都沒什么必要。
不過他現在有人養,自然也就不需要像以前那樣緊巴巴地過日子,于是每天就心安理得的躺在床上什么事都不用干,除了暫時不能亂走也不能抽煙喝酒賭牌,日子過得別提有多舒坦。
“喂,小鬼。”甚爾靠近太宰治,雙手囂張的在他身上捏來捏去,一臉好奇:“你真不是天予咒縛啊沒事在身上纏這么多繃帶干什么,你身上不是一點傷都沒有嗎”
這身體強度比他來說簡直差遠了,也就比普通人好上那么一點,但他身上的的確確半點咒力也沒有這么神奇的么不應該啊還是說天予咒縛還能有別的能力
他身上纏了那么多繃帶,他還以為這小鬼哪里有受傷呢,結果也沒看到嘖,不愧是真紀真養的,真是個和那女人一樣奇怪的小鬼。
“放、放手,放開窩”太宰治不斷掙扎,可惜人小力氣也不大,在甚爾手底下完全掙脫不開。
真紀真在上班,托爾帶著狗狗出門買菜去了,他今天還是一個人上課上了一半偷偷將老師糊弄走然后準備溜出去的,現在可謂是求助無門只能任人宰割,當即一幅生無可戀的表情:“甚爾舅舅,天予咒縛到底是什么”
甚爾隨口說:“這個啊,解釋起來太麻煩了,簡單來說我就是天予咒縛。”
太宰治表情木然:這解釋講了和沒講有什么區別嗎
“聽不懂的話你直接去問真紀真那女人好了,她肯定知道。”甚爾光棍地說。
那女人才沒表面上那么簡單,連五條家都能隨便進出,怎么可能會是聽不懂話、不了解咒術界的人。不過他也挺好奇的,她一個表面上毫無咒力的普通人到底是怎么和五條家那個敏銳到了極點的六眼小鬼扯上關系的
想到了五條悟,又看了看太宰治,甚爾覺得實在有意思五條悟和眼前的“小林治”這兩個小孩,一個是天生就注定了站在咒術界頂端的五條家六眼,一個是毫無咒力腦子卻不知道怎么長得那么七拐八拐的“普通”小孩,本來是應該毫無牽扯的,結果一個兩個都失憶過,還都和真紀真有過牽扯,多好玩啊。
“小鬼,你認識五條悟嗎”想到這里,甚爾直接出聲問。他做事向來隨心所欲,想到了什么便要問什么。
“那是誰”太宰治疑惑抬眼。
“一個和你一樣曾經失憶住在這里過的小鬼,只不過住了沒多久就回去了。”甚爾狀似無意地說,“你說等你恢復了記憶以后真紀真會不會也把你趕出去”
太宰治瞳孔一縮,而后恢復了自然,朝他翻了個白眼:“才不會的,我和他又不一樣,真紀真把他丟掉又不會把我趕走。”
五條悟,他想起來了,諸伏景光他們曾經和他說過的那個小孩,他曾經在真紀真見過,就在他落水那天。不過那又怎么樣,他連名字都改了,就算哪天恢復記憶了,有人找太宰治和他小林治有什么關系
“誰知道呢,那個小鬼她還不是說不要就不要了。”甚爾一本正經:“不過你多喊我幾聲舅舅,平時沒事給我點錢,說不定到時候我和真紀真說說話就不把你丟了。”
太宰治死魚眼,他是真沒見過像甚爾一樣的人,又能冷漠又能光明正大的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