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得對,我和兄長打算之后將這家店關掉,以后換個地方再重新生活。”冰鷹春奈說。她的大學還沒有念完,而兄長則打算遠離這里,去大城市里再多去闖蕩歷練幾年。
兄妹兩人又對著真紀真他們道了許多遍的歉,最后還將他們這幾天的住宿費用全部免去了。
那對倒霉的大學情侶則在那天醒來之后,也馬不停蹄地離開了這里。
而真紀真卻淡定地帶著他們又在北海道停留了一天,才回了東京,淡定地仿佛這些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好在后面的一天倒是沒再遇到有什么奇怪的人或是別的什么東西,就那么風平浪靜地結束了。
“我說,你該真不會那么天真,就當事情已經全部結束了吧”
甚爾懶洋洋地靠在墻壁上,雙手墊在腦后,眼睛似睜未睜。
陽光從高出照在屋檐下,拉出長長的一串陰影,投映在他身上,將他半籠罩在其中,顯得神情莫名。
“難道不是么”
真紀真反問,她靠在庭院的欄桿處,沒有回頭看身后的甚爾,而是隨手將手中的魚食又撒了一點扔在了池塘中。陽光在她的位置剛好全部灑下,照在那頭橘粉色的長發上,泛起漂亮的寶石般的光澤。
魚食落在平靜的水面上泛起一圈圈的漣漪,清澈的水面之下,幾只紅白相間的錦鯉卻像是吃飽了一樣四處游蕩看也未看,任由那些魚食漸漸沉入水面之下。
真紀真也不在意,只是安靜地注視著湖面,眼睛的焦點似是在那些錦鯉上,有似乎哪里都不在。
之前的那家旅館內發生了案件之后自然是不能再住人了的,于是真紀真又換了另一家略遠處的酒店。
酒店后還帶了一個小型池塘,里面養了許多觀賞魚類,看上去漂亮極了,還能讓旅館自行喂食。真紀真的喜好從不掩飾,她中午空閑時會到這里來逗一逗魚,于是便被甚爾逮了個正著。
“冰鷹建吾先生突然惡疾突然去世,那位不具名先生則是想要報復社會,于是假裝主人家在酒水中投毒想要謀害人命,結果卻被人意外發現,避免了一個慘劇的發生,如今正在警局當中坐牢懺悔難道事情不是全部結束了么”
這些就是事情發生后,對外的全部說法了,哪怕是對著家里的幾個小孩子也一樣,甚至沒有告訴他們田納西的身份。事情的“真相”并不合適讓所有人都知道,哪怕是冰鷹兄妹,真紀真也只是選擇性的告知了他們部分涉及到了“冰鷹建吾”的真相而已。
就算是兩件事都全部知道,有所懷疑的太宰治,真紀真對他說的也是“事情已經全部解決了”。
雖然他們心里半信半疑,但真紀真這兩天的表現實在太過平靜,甚至只是換了家酒店仍在按照原定的計劃游玩,那天之后也沒有再發生其他的意外事故,于是便心很大地將事情拋在腦后了。
在真紀真身邊待得久了,好像很容易變得粗神經意外事故的發生如同生活中的任何普通小事一樣不需要在意,反正很快就能解決;任何事情只要她說“沒事”就一定能順利解決,不需要任何懷疑和不安。
甚爾嗤笑:“別開玩笑了,到底結沒結束你心里有數,你當我是那幾個傻子一樣好哄么,我有眼睛,當然能看出來只要那幾個家伙嘴里的組織還在,事情就不可能那么簡單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