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甚爾君不會想要在這次旅行之后就一個人悄悄地離開吧,就因為你覺得他們盯上的是你,所有想要當那種幕后的無名英雄,將一切獨自背負在身上而后悲情地離開就像那些電影一樣”
似乎也被自己口中的話逗樂到,真紀真忍不住笑出了聲,唇邊笑意盈盈,“唔,甚爾君覺不覺得我好像還挺有編劇天賦的按照這樣的劇本拍出來的電影說不定還能大賣一筆呢。”
“哈”似乎也想象到了某些畫面,甚爾露出了被惡心到不行表情,伸手惡寒地搓了搓胳膊:“別開玩笑了,這種垃圾電影會有誰去看啊,剛進去就被惡心出來了吧不,這種垃圾劇本說不定連投資都拉不到,更別說拍出來了。”
不過被她這么一說,他心里偶爾升起的“要不還是走了算了”的想法立刻全部消散地一干二凈哪怕他沒那么想過,但他要是真的走了,不就證明他在真紀真心里就是那個傻逼么
“哇,甚爾君說話真的好傷人好吧,看來我是做不了編劇這項工作了。”真紀真嘆氣。
“不過你還真放心啊,放我這么一個被他們盯上了的人就這么在外面游蕩,就不怕玩火上身把自己給玩進去么還是說你就這么喜歡我,擔心我會離開,就算會出事也要把我放在身邊”
甚爾勾起嘴角,話語說得曖昧卻又隨意,笑容放蕩肆意,一派玩世不恭的模樣,仗著她不回頭,落在真紀真身上的眼神卻藏著疑惑和探究。
說實話,他是真的看不透眼前的這女人。
原本他找上她不過是出于一點好奇,他在外面的時候行事與在禪院家時的性格行事皆有所不同,偶爾甚至樂意為了滿足自己一點點的好奇心去一些不一定會有什么好處的事,那次去找真紀真也是一樣,在確定她大致無害之后,便毫無負擔地就以那種姿態找上門了。
如果是普通人遇到他,不說好奇,懷疑和害怕總該有吧,但真紀真沒有。
她也只是在最初的時候驚訝了那么一次,而后便迅速地接受了他的說辭,淡定地將他安排在了家里,甚至不怕他會做些什么不好的事雖然他也的確沒做什么就是了,還反過來被這女人拿捏這給幾個小鬼頭當了幾天的跑步監督。
一個非常非常、非常奇怪的女人。
原本他以為她家里都是些普通人,結果卻沒想到那么一個小小的東拼西湊出來的四不像的“家”里居然臥虎藏龍,一個天賦奇高的咒術師小鬼,一個身上毫無咒力的咒力無效化,還有一頭女仆龍和兩個普通人
簡直就是離譜,在知道那個看上去蠢兮兮的金發小女仆居然是一頭真正的還會魔法的龍之后,他忽然間就覺得他這么個天與咒縛也不算什么東西了。
當然果然最離譜最奇怪的還是真紀真。
哪有人能閑得到處撿沒人要的小孩養的能這么干的要不是傻子要不就是別有所圖。甚爾自認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而她養了這么一群千奇百怪的家伙居然還能把一切都當成是普普通通,還是真的毫無所圖,對他們身上的各種秘密視而不見,沒有絲毫其他的想法,就像她真的只是喜歡做“慈善”把他們當普通小孩子養就連他這么一個看上去成年了的、一看就與危險掛鉤的家伙她也毫無異議地將他順手就劃進了自己的“保護圈”里,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明明目前來說與他這個半路相認的“表弟”劃清界限是最明智的做法吧,再不濟多警告他幾句也行,但真紀真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做。是因為不在乎還是不在意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甚爾忽然開始感到好奇。
“甚爾君,不要故意說一些會引人誤會的話啊,雖然你這么說的話也不算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