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長老慈眉善目地沖著那黑心小丫頭道:“清丫頭啊,你這腦子,是咋長得”
黑心小丫頭這下就笑得甜蜜乖巧多了,一攤手,俏皮道:“那您這可就要問我爹了。”
坐在她旁邊的秦氏族長秦德明看似羞澀,實則得意地撓了撓頭,“她這叫青出于藍。”
郝茍掖著手在心里嗤一聲,這叫打娘胎里變異吧。
笑過之后,秦氏老祖手心浮現一個光團,她緩聲道:“此為噬神蠱,其蠱在南嶺頗有盛名,想來你也聽過,我就不多介紹了。種下此蠱,只要你做出或者腦中浮現出對秦家、對秦家人不利的想法,此蠱便會即刻發作,屆時,你會變成一副空有血肉的軀殼。”
此蠱便是先前給張厲用的那只,但張厲死得過于順利,并未用上此蠱,感應到張厲死后,老祖便召回了此蠱。哪知這么快就到了用上的時候。
“除了此蠱,你還需發一道心魔誓言。誓言如何,就不用我明說了吧。”
郝茍心中一沉,這秦家果然防范嚴密,滴水不漏。也不敢耍花招,當著議事堂中所有人的面,對著天道,立下了一個形容嚴密的心魔誓。
白光一閃,誓約成立,以后,便當真是秦家是傀儡了。
郝茍說不上心中如何,只覺沉甸甸的,叫人振作不起來。
之后秦家老祖又給他種上噬神蠱,便叫人把他關進了地牢。郝茍不意外,他這身份現在可值錢,張家若來要人,秦家可是能賣個好價錢。
黢黑的地牢,并無新意。也許是他態度好的緣故,又達成了那樣的“約定”,秦家人只封了他的靈識,牢房還十分干凈整潔,甚至內有桌椅,上置茶盞。
郝茍不知道懷著什么心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靈氣裊裊,還是靈茶,他咧嘴自嘲一笑。
吱嘎一聲,牢房被打開,黢黑的畫面被劈開一道光,狹長的人影在光中出現,越走越近。
郝茍抬眸,不意外地發現,來的是秦家那黑心小丫頭。她朝自己甜美一笑,光看眼睛,就能瞧出數不清的心眼兒。
郝茍道:“小小姐這般人物,郝茍還未知其名諱。”
秦如清哇了一聲,“你對自己奸細兼階下囚的身份很適應嘛,茶都喝上了。”
又道:“我名秦如清,乃是秦德明的女兒。”
秦德明,秦氏族長。郝茍在心里道了聲果然,那張厲死得確實不冤。
他放下茶盞,直言問道:“這地方,可不是小小姐這種身份能來的,是找郝茍有事”心里也在猜測她的來意。
結果秦如清自在坐到他對面,打眼看了一圈,說:“聽你語氣很是嫌棄,這可是秦氏地牢中最好的一間了,我刻意叮囑人給你換的,想當初你族上一個長老來,可沒這待遇。”
這你族上一個長老,自然就是張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