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這黑袍不答,竟自己問起問題來。
問我是誰秦如清抬起一雙瑩潤的眸子看了他一眼,笑了,道:“我是秦如清。”
這回答很精妙。答了,又好像沒答。
黑袍:“我是在問,你是秦家的何人,是何身份。”
秦如清樂呵呵地說:“你自己藏頭露尾,還問我是誰,不告訴你了嗎,我是秦如清,秦家人。”
有那么一瞬間,這黑袍靜了成木頭樁子,即便是看不清臉,也能感覺出他的無語。半晌,他開口:“我記得,按照規矩,應該是要將我引去見一位長老,再行處置安排為何見我的人是你”
喲,這人挺懂嘛,還知道按規矩應該是引去見長老的。
秦如清挑眉:“你問我,我怎么知道,他們就是將你領來見我了啊怎么,您是什么貴客,還得需要我們秦家長老級別的人親自接待嗎”
黑袍又默了一會兒,半晌,袍子下發出平鋪直敘的三個音:
“那我走”
秦如清:“”
講真那一瞬間秦如清著實是驚了一下。您究竟是在玩梗還是在真切疑惑啊,如果是前者那就樂呵了。
秦如清站起來,幾步走到黑袍跟前,歪頭仰起臉,與那袍子底下的面具對視。
面具沒有表情,可秦如清就是能感覺底下的那張臉正一臉莫名地看著她,似乎腦門上都忍不住冒出了個問號。
“噗”秦如清笑了。樂不可支。
剛剛她真的差點以為對面的人是來自那個世界的同胞,畢竟,“那我走”是個十分出名的網絡梗。可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此人周身涌現的那種迷惑的氣質讓秦如清確定,他就是在問,自己要不要走。
既然不讓我見你們家老祖,那我就走了。
思維通暢,邏輯嚴密,很河里。
看著秦如清怪異的動作,盯著他的面具又是看又是笑的,黑袍更疑惑了,若是面具能做表情,他怕是要當場寫一個大寫的無語。
秦如清笑了一會兒,終于正色起來,掏出兩張紙。其中一張寫著“圣血秘水”與“金”,而另一張紙上寫著,“張家大長老”
兩張紙上面俱用粗糙拉直的筆畫寫就,明顯是出自同一人的手筆。
第一張紙條不必說,第二張寫著“張家大長老”,若非經過這紙條提醒,秦如清也不能將目光放到那郝茍身上。后來一調查,發現郝茍在張家處境尷尬,秦如清覺得此人身上有操作的空間,才叮囑老祖留了郝茍一命。
和張家的事情了結之后,秦如清也不由得對這個寫紙條的人升起了強烈的好奇心,這才將人要來。
“這兩張紙條,是你遞過來的吧”秦如清問。
黑袍默了一下,反問:“為何在你的手上”
秦如清又慢條斯理地將紙條收起來,“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需要告訴我,紙條是不是你寫的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