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知道自己在對方心中的評價也是如此。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兩個壓根不是同一物種的家伙是同一類人也說不定。
話歸正題,這么長時間不見,女孩其實還是挺擔心這個老朋友有沒有消散的。
渡邊寺早所知道的是,夜斗沒有足夠的信仰時就會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而夜斗又說自己給他的信仰只有比頭發還要細的那么一絲
誰知道這一絲會不會因為之前的賭氣而斷掉呢萬一這段時間那個笨蛋連一單都沒接到該怎么辦
不過幸好,渡邊寺早還是在家里看到了對方,看到他把她的門口涂得亂七八糟,看著他躺在她的沙發上,雙目無神地往嘴里塞著薯片
凸皿
渡邊寺早已經沒辦法用“他還沒消失真好”這種話來勸說自己了,她趁著咸魚癱的神明不注意,獰笑著拿起了放在門口的掃帚。
“啊啊啊啊”
“等等、小寺早、等等”
“橋豆麻袋,救命啊你想要謀殺嗎痛痛痛痛痛”
十分鐘后,高貴的神明大人流著寬面條淚,腦袋上頂著兩個新鮮出爐的大包,一臉哀怨地將自己制造的垃圾收拾干凈。
“我用的是跟別人換到的特殊藥水,只有我允許的人才能看到。”夜斗拒絕擦掉門口的字跡,為自己的壯舉挽尊,“這樣我就能隨便在你家里開燈了”
“”
看著女孩又拎起來的掃帚,夜斗下意識地捂住了腦袋“不不不不那東西其實是鎮宅顏料來著”
“鎮宅顏料”渡邊寺早揚起了眉毛。
“對啊。”運動服的少年肉痛地從門后拎出一個空蕩蕩的顏料桶,“據說是什么妖怪的血,因為很萬能的原因可以注入我的神力。”
“反正之后再有人帶著惡意闖進來,我會第一時間知道的。”他雙手交叉,擺出一個得意的ose,下一秒就忍不住原形畢露
“但是真的好貴tt”
渡邊寺早這才注意到,對方寶貝似的一直掛在脖子上的瓶子,現在已經變得空空蕩蕩的,只有孤零零一枚硬幣躺在瓶子的底部,看起來分外凄慘。
“你消失的時間是去找這東西了”渡邊寺早有些沉默了。
她當然知道夜斗多寶貝那瓶子里的錢,平時更是個死財迷,能不花錢的地方堅決白嫖。更何況據他所說,瓶子里的那些都是他和信徒們結緣的證據,是沾著信仰的錢幣
她怎么也沒辦法繼續生氣了。
“是啊,小寺早,你可是要快點富有起來給夜斗大人建神社啊。”一貧如洗的神明嘟嘟囔囔。
“我當然不會食言。”女孩將手里的抹布放下去。雖然她很想把外面那五顏六色的“創意字體”給擦掉,但是看在是朋友一片苦心的份上
“就是神社的事,還得再等一段時間了。”
“誒”運動裝的男孩瞪大了眼睛。
“在你不見的這段時間里,我把用能力的對象換了個人。”
“誒”夜斗發出了驚恐的聲音,“你之前不是都計劃到結婚了嗎”
渡邊寺早完全沒有搭理大驚小怪的友人“所以嘛神明大人保佑我明天是個好天氣吧。”
說完,她正兒八經地朝夜斗的方向拜了拜。
夜斗跟火燒屁股似的瞬間挪開,拒絕對方毫無誠意的參拜。
“所以為什么話題又忽然跳到天氣上去”
“因為約會的話,肯定要好天氣的加成才能順利啊。”女孩奇怪地看著他,就好像他在問“為什么太陽從東邊升起”這樣常識性的問題。
在那雙茫然的湛藍色眼睛注視下,女孩若有所思地改了口“不過壞天氣說不定也能派上用場來著。”
你到底在說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