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寺早點了點頭。她剛才看到了那夸張的貓狗之戰,自然理解獄寺的擔心。她此時抱著貓咪不好去拿醫藥箱,于是給獄寺指路
“獄寺先生,醫藥箱在我的臥室里,對,左轉那間。”
獄寺沒有多猶豫,就直接走了過去,女孩也一邊指揮著一邊抱著貓跟了過去,生怕對方找不到放東西的地方。
結果她才走到一半,就忽然反應過來了不對勁的地方
渡邊寺早忽然瞪大了眼睛。
此時獄寺的一只手已經放到了臥室的門把手上了,
而女孩則是發揮了此生最快的速度,刷地一下攔在了對方的面前
“等、等等”她的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凌亂。
“哈”被攔下來的男人發出了詫異的聲音,他的眉毛高高上挑,沒有理解這家伙的意思。
女孩白皙的臉龐現在變得粉紅一片,她的眼睛睜地大大的,泛著水潤的光芒
“不行。我自己去拿。”她差點忘記了這可是臥室啊
臥室
她下班回來隨意脫下來的衣服、隨手扔掉的零食袋子、再加上亂七八糟放著的xx攻略之類的游戲光碟,這種事情怎么能暴露在攻略目標的面前
只是想想渡邊寺早就已經像是經歷了世界末日一樣絕望。
達咩,不行。堅決不行
她堅定地攔在了門口,用從未有過的氣勢攔住了男人。
獄寺先是覺得詫異,然后上上下下地掃視了自己表現奇怪的下屬小姐一圈,她懷里的白貓還趁機對著獄寺哈氣。直到獄寺的目光停留在女孩背后的門上時,他才似有所悟
“醫藥箱在我臥室里”
女孩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在了獄寺的腦海中。
臥室
臥室
男人的身體忽然僵硬了,他看著女孩粉紅如櫻花的臉頰還有躲閃的眼神,忽然就明白了對方反常的原因,而與此同時,他只感覺有一種陌生的熱度沖到了臉上
“那那那那那”一向直來直去的嵐守第一次磕巴成了這樣。“你自己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和渡邊寺早的擔心不一樣的是,獄寺根本就不像自己意大利出身的同胞們一樣在這方面精通異常。對于獄寺這樣的大齡單身狗一心向學和輔佐首領的終極社畜來說,女孩子的臥室這個名詞簡直就是讓人不自在到爆炸的禁地
就連當初獄寺的親姐姐、也就是毒蝎碧洋琪的房間,他都是繞著走堅決不肯進去的
他剛剛怎么就沒有反應過來呢獄寺背過身去,聽到女孩開門又關門的聲音,心中懊悔異常。怎么能那么失禮地攔在下屬的門前強硬地要求進她的臥室呢
就算是拿東西也不行不能給自己找借口
銀發的男人不顧自己身上凌亂的西裝和襯衫,懊惱地抓了抓頭發。
好在,當渡邊寺早一手抱著貓咪、一手拎著醫藥箱從房間里出來以后,對于剛才的烏龍事件只字不提,一心放在了受傷的貓咪身上。這點讓獄寺松了口氣的同時,對于自家下屬大大咧咧表象下面的溫柔細心又多了一層認知。
“抱歉,我并不是很擅長處理這些”女孩拿著一捆繃帶,對著貓貓受傷的后腿猶猶豫豫。“之前都是閨蜜在照顧我,我也很少受傷”
獄寺伸出手去,骨節分明的手掌放在了女孩面前“我來吧。”
他拿著藥水和繃帶,蹲在渡邊寺早的面前。
獄寺用棉簽小心翼翼地清理著貓貓后腿上的傷口,而女孩也不是無事可做,她需要負責按住并且安撫蠢蠢欲動的貓咪,不讓它亂動打擾獄寺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