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進展的那樣順利,這樣的生活簡直像是在夢里似的。
渡邊寺早原本是這樣認為的。
自從她來到東京以后,一切的目標都實現的太過輕易,以至于她在咖啡館里遇到某個熟悉的臉龐時,第一時間竟然沒能及時扭過臉去擋住自己
云雀恭彌
他怎么會在這里
渡邊寺早錯愕地看向那個黑發男人的側臉,就憑著她當初在風紀財團和對方單方面斗智斗勇的那段時光,她是怎么也不可能認錯云雀恭彌的樣子
她忘記了對方對于視線的敏銳程度,直到和云雀恭彌四目相對的時候,渡邊寺早才想起來收回自己的視線
只可惜,這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那坐在角落里渾身散發著生人勿進氣息的男人已經直接站起身來,目標明確地朝著她的方向走來。
渡邊寺早想要立刻跳起來逃走,可是為了先前的幾次記憶刷新不功虧一簣,她只能裝作和對方根本不認識的樣子。
“您是喜歡這邊的座位嗎剛好我要離開了,您請隨便坐吧”渡邊寺早擠出了一個客套的微笑。
跟她一起來的秋村太太去了隔壁的洗手間,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回來,渡邊寺早原本打算在這間一看就貴到要死的會員制咖啡廳里喝杯咖啡,結果卻沒想到會遇上這個人
說起來,云雀恭彌他不應該是茶葉黨的嗎
女孩在內心瘋狂地os。
可就在這時,旁邊一位端著餐盤的侍應生魔術般地出現了。
“小姐您好,這是您點的咖啡。”他將咖啡杯放到了女孩的座位前方,在看到云雀恭彌的時候驚了一下,接著很快露出了司空見慣的笑容來。
很明顯,這位經驗豐富的侍應生見多了咖啡館里面那些一男一女坐在同一個位置上所對應的事情。
這種經驗甚至讓他放松了對云雀恭彌這樣氣質的男性的警惕。
“祝您二位有個美好的下午。”侍應生微微俯身,留下了一個相當帥氣的背影。
我想要投訴你渡邊寺早在心中無聲地吶喊著。
她不愿意去看那杯正正好放在自己面前的咖啡,連里面的小熊拉花都像是在見證著眼下尷尬的氛圍。
“剛好要離開了”對面的男人挑起了一邊嘴唇,重復了一遍渡邊寺早剛才的話。
“啊哈哈哈,我忘記自己剛才又點了一杯咖啡。”52g,gd女孩干笑了兩聲,慢吞吞地又坐了回來。
可惡啊渡邊寺早怎么在這家伙面前就是提不起氣勢來呢
她在內心唾棄著自己的表現,繼親子相認以來,她還是第一次這樣渴望著看見秋村太太的身影。
可是秋村太太這一去怎么也不見人影,大概是在路上又遇到了什么熟人。
渡邊寺早只能硬著頭皮端起眼前的咖啡來喝。
奇怪的是,云雀恭彌自打坐到她的面前來以后,并沒有做出其他多余的舉動來。
他既沒有向上次那樣要求她跟他走,又沒有掏出拐子來干一架的架勢雖然渡邊寺早知道,云雀他不是會隨意對被判定為“草食動物”的自己出手的人。
對方只是抱胸靠在椅子上,那雙黑色的鳳眼就這樣直直地注視著、打量著她。
渡邊寺早被打量地哪哪都不自在,在這種氣氛之下,她決定先發制人
“真巧啊,您怎么來東京了”女孩隨便找了個話題。
這個問題她是真的很好奇,畢竟以她對于云雀的了解,這家伙熱愛并盛這個地方熱愛到了一種難以理解的程度。
她還沒見過誰擅自把一個城鎮劃分為自己的領地、并且真的把它當成自己的東西在好好管理的竟然還真的被他做到了,這才是最離譜的事。
而那個愛并盛如命的云雀恭彌竟然會舍棄那日常愛好一樣的巡邏,跑到東京這邊來
那誰來替他巡邏
“草壁會做好這件事。”對面的男人淡淡地回答說,然后又補充了一句:“暫時。”
她竟然不知不覺將自己的話問出口了
渡邊寺早猛地閉上了嘴巴。
可惜的是,云雀恭彌似乎也很講究公平的原則,在她問過一個問題之后,那雙黑沉沉的鳳眼再一次鎖定了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