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說他補過頭了就會流鼻血。
季夏橙想想那刺目的紅,只覺膽戰,再不敢喂他。
她哭唧唧又喝了半個月的補湯,她覺得小動物不喜歡她真的情有可原。
最近,她吃了好多小動物,有小鴿子,小烏雞
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到頭。
這時候,季明媚突然發來信息問她什么時候下山試結婚禮服
季夏橙發了會兒愣,手機的屏幕變成了黑色,她又點亮了手機,看一眼日歷,居然快十二月了。
她在山上呆了快一個月的時間門,沒有工作,只有盛景。
要不是有盛景在,她可能會覺得整個世界都停擺了。
季明媚的信息讓她徹底清醒,原來只是她像停擺了,而山下的日子照常,什么事都在逐步推進,她的禮服也做好了。
今日的天氣格外不好,天氣預報說有雪。
前幾日,季夏橙聽逢源他們說起,今年的初雪來得格外晚,比照往年,半個多月前,就會下起來。
天氣太冷,盛景便在屋子里升了炭爐,給她了幾本閑書,不讓她出門。
他也不經常出門,只偶爾去前頭的觀中安排點事宜,或者去前頭的大廚房收刮點東西。
每次離開不會超過半個小時。
季夏橙沒有回復季明媚,這會兒盛景又去了前面,她在等盛景回轉。
小院的院門“吱”一聲被推開,盛景帶著凜冽的寒氣進到了屋里。
今日他從觀中的大廚房收刮了一截甘蔗和幾顆沙糖桔。
炭爐子上架了網格,他將橘子放在了網格上炙烤,又將切好的甘蔗塊,放進了水壺,準備煮甘蔗水。
季夏橙沉默著看他做完這些,才發聲問“盛景,我的禮服做好了是嗎”
盛景“嗯”了一聲。
婚禮的籌備是早就開始的,季夏橙一開始忙工作,后來只顧傷心,至始至終都沒過問這些事情。
但她知道,婚禮的相關,幾乎全是盛景在管。
季夏橙拽了拽盛景的衣襟,又問“可是你沒有說。”
盛景點了點她的腦門,“準備等你身體好點再說。”
季夏橙伸出了手腕,讓他搭脈“你摸摸好了嗎”
盛景扯著她的手腕,順勢將她拉到了懷里。
她的脈,他一天要摸好幾次。
“快好了。”盛景摟住人了,吻了吻她的額才說。
季夏橙勾住了他的脖頸,頭埋在他的肩膀上好一會兒才抬起來,“那行吧,咱們下山試禮服。”
盛景看了看她,想說其實不急
季夏橙的視線也落在了他臉上,看他欲言又止,偏頭問“你不急嗎”
盛景沒有說話。
季夏橙追問“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跑了,所以你不著急”
盛景用急切的吻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兒。
她從一開始的傷心,到現如今的不安,愛情變幻多端,但親情不會。
季夏橙努力回吻他,可盛景太兇,親得她沒有招架的能力。
她只能像小狗一樣,吐著舌尖,任由他親吮,而她大口地喘著氣。
盛景親夠了,才松開了她的唇舌,還替她擦干了嘴唇上的不明水漬
“下山”他用的是疑問句。
季夏橙喘勻了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