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問“不用守孝一年”
季夏橙搖了搖頭,很認真地說“我覺得奶奶應該更希望我結婚”
“那你呢你最真實的想法。”盛景指了指她的心。
季夏橙咯咯笑了起來,她笑得自己不太好意思了,才說“我想跟你睡覺。”
緊跟著,她信誓旦旦補充一句“結了婚之后,我是不會離婚的。”
盛景的呼吸一頓,緊跟著的熱吻,又讓季夏橙無法呼吸。
親親的時候,他還逗她“有多想跟我睡嗯”
“就是很想。”季夏橙沒覺得羞恥,很快又甩出了問題“盛景,你那么會,技術那么好,是不是以前破過戒了”
盛景一口氣沒上來,想一口咬死她,可又怕她誤會,悶悶地說“你當我房中術白看了我就你一個,以前是,現在是,以后也是”
季夏橙看過他的書,厚厚一本,才不止他發到網上的三兩頁。
她由衷地說“盛景,你可真厲害,理論知識第一次實際運用,就能運用的這么好”
她也不是沒有理論知識,上次沒能實際運用一下實在是個遺憾,下回一定得用上。
又扯了幾句其他的,兩個人開始收拾東西。
要下山了,有些東西用的順手,就想帶下山去。
她來時一個人上山,盛景的司機和柳叔下山上山好幾次,給她送來了很多的衣服。
柳叔最后一次下山,還給她取來了幾本劇本,都是樊玉珠覺得不錯,想讓她看看,還聲明接不接都行,想看就看。
怎么說呢,畢竟日子終將繼續
下山時,僅她一個人的東西,就收拾了兩個大大的行李箱。
說來也好奇怪,行李箱剛剛裝上汽車,山上飄起了零星雪花。
季夏橙站在小院外面看雪,也看緊閉的院門。雪花一朵一朵砸在臉上,盛景給她裹好了圍巾,只留下一雙眼睛,閃閃發光。
“走吧”盛景說“山上冷,等明年夏天,我們再回來。”
季夏橙輕輕地“嗯”了一聲。
盛景擁著她往停車場走,白茫茫的雪地留下了他們相互交措的腳印。
季夏橙來不及問盛景要不要跟她住酒店,開車的人不是她,她被盛景拐帶回了家。
房門才推開,季夏橙就聽見木藍大叫的聲音。
“師娘,師父”
好幾個月不見,木藍長高了一大截。
英語學得還是稀爛,但搖卦的水平穩步上升。
木藍這兩個月快寂寞死了,師奶奶說,師父是娶了媳婦兒忘了娘。
木藍覺得師奶奶的話不對,師父娶了媳婦兒不光忘了娘,還忘了小徒弟。
連他搖卦寫英語作業這么大的事兒,師父都不管了,真是嘖嘖。
木藍很是熱情,從屋里奔了出來,想往季夏橙懷里撲,但還沒有撲進去,就被師父揪著后衣領拎到了一邊去。
木藍要生氣了,氣嗷嗷地說“師父,你干什么”
盛景道“你太胖,你師娘可經不住你往她身上跳。”
木藍正在長身體,又長骨頭又長肉,才幾個月不見,確實敦實了很多。
再也不是以前的小豆芽菜了。
木藍噘了噘嘴,這回沒生撲,而是輕輕地抱了抱季夏橙,仰著毛絨絨的小腦袋說“師娘,我好想你,我都準備好了,等放寒假上山找你跟師父的。”
季夏橙從進屋一直沒有說話,那感覺很奇怪。
從山上的藍天白云,到山下的霓虹燈閃爍。
從貧瘠的感情,到突然豐盈了一點。
若是放在電影里,可能一個鏡頭就切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