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人,對她也沒有那么好。
沈見清靜靜地站了一會兒,走到秦越面前,望著已經抬起頭的她說“阿越,喜歡我是不是很難”
說話的沈見清笑容平靜,嗓音溫和,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秦越卻無端覺得她瞳孔深處藏匿著能吞噬萬物的風浪。
一瞬之間又悄然平息。
沈見清沒給秦越說話的機會,她動作緩慢地把羽絨服給秦越穿回去,屈腿蹲在她面前,仔細替她拉上拉鏈,又將衣領提高至眼下,用指腹輕柔地摸了摸她恰到好處的臥蠶,笑著說“難也不可以放棄我,你答應了的,回來我身邊。”
頭頂的燈猝然熄滅,自然光從沈見清臉側照過來,勾勒著她清晰的輪廓。
秦越說“不難。”
“真的”沈見清笑容明媚,
“那你說一件我不知道的事,
這兩年發生的,跟我有關,拿它來證明你也一直想著我。”
這種事秦越可以說出來無數件,可是說出來之后呢讓已經在她這里沒有了從容的沈見清更加敏感緊繃
秦越不想這樣,不論那些事在外人聽著會如何的深情動人。
沈見清的笑容隨著秦越的遲疑逐漸消失。
“沒有嗎”沈見清筆直地看著秦越的眼睛說“沒有想過我”
秦越說“有。”
沈見清握緊秦越的手,一字一頓“怎么想的,說給我聽。”
秦越被沈見清漆黑的目光扯著,陷入回憶。
去年夏天,秦越參加完畢業答辯當天就走了,畢業證是一個半月后,關向晨用快遞寄給她的。
那天,院長,院里的老師、孩子,領科的工友一個接著一個給她打電話,恭喜她如愿以償。
她不失偏頗的感謝了所有人,之后就一直看著畢業證發呆。
她忽然想不起來自己是怎么從繁忙的工作里擠出時間看書學習的,也想不起來考這個學位的初衷。
茫然感侵蝕著她的感官。
唯一的知情者關向晨的電話忽然打過來的時候,她渾身震動,往事和跑馬燈一樣迅速從腦子里閃過,定格在沈見清痛哭的街頭,她拉扯不住理智,在電話的最后問關向晨“你還有再見過她嗎”
關向晨激動的情緒冷卻下來,反問“誰”
秦越握著手機,掌心發燙“她。”
秦越連沈見清的名字都不敢提,本來就有怨氣的關向晨又怎么會甘心再提那些讓她放不下的事。
關向晨說“沒見過。”
秦越低低地“嗯”了一聲,在關向晨以為這個話題就這么終結的時候,秦越卻又說“單位離得那么近,見過對不對”
“她的心情看起來怎么樣”
“瘦了嗎”
“精神好不好”
“南門的路是不是還沒有修她喜歡穿高跟鞋,走那里還有沒有卡到過鞋跟”
“向晨”
“你能不能跟我說一說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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