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見清腦子嗡嗡。
現在又不是晚上,她“汪”個辣子啊
而且
沈見清微瞇的雙眼充滿危險“你把剛才的話重復一遍。”
秦越嘴唇動了動,眼神慢慢騰騰地往下挪。
沈見清在心里冷哼一聲,捏著秦越的下巴給她捏回來,霸氣地往上一抬,說“往哪兒看呢,不知道跟人說話的時候要看著對方的眼睛”
秦越說“知道。”
秦越連著病了十幾天,精神本來就不好,這幾天又因為打針嘴里泛苦,除了曲奇,其他東西都吃得不太好,整個人顯得更加虛弱,嘴唇也干巴巴的,這會兒被一臉冷漠的沈見清捏著下巴,莫名有種不敢反抗的弱小無助和可憐勁兒,很能糊弄人。
都是假象
沈見清捏緊秦越下巴,涼薄地瞧著她“知道就看著我說。”
秦越無聲半秒,動作緩慢地潤了潤唇沿,說“誰反悔誰是小狗。”
“不是這句,往前。”
“罰你以后每個”
秦越話到一半,受到了沈見清的眼神恐嚇,涼颼颼的。她吸了一下鼻子,問“還要往前”
沈見清不語,沉甸甸的目光里寫著三個大字你,說,呢
秦越說“你抱了別的貓那天給我發微信,讓你罰你的時候手下留情。”
沈見清從喉嚨深處擠出一聲“哼”,扔開了秦越的下巴“來,現在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我那天抱的是別的貓嗎”
秦越下巴里泛著明顯的紅,像被狠狠蹂過的,她小幅度搖了一下頭,說“不是。”
“那你有臉罰我”
“沒罰。”
說話的秦越視線從沈見清嘴上掃過,閉起自己的,還輕輕抿了一下欲言又止的話外音不要太明顯。
沈見清上頭了。
對。
剛才就是她自己認的,有問題
她就是蠢、傻、呆、憨,有事嗎
沈見清身子一扭睡回去,留給秦越一個無情的背影。
秦越安靜地看了一會兒沈見清還有些潮的卷發,說“沈老師,我幫你吹頭發濕著睡覺不舒服。”
沈見清不吭聲。
秦越自動自覺,抬手挑開搭在她脖頸里的頭發,頓了頓,手指往上走,想幫她把蓋住耳朵的那些也撥開。
秦越的動作很慢,指尖若有似無的擦過沈見清下頜、側臉,點在耳前,勾起她柔順的長發,緩緩繞著她的耳廓劃動弧線。
碎發摩擦著沈見清的皮膚,沒有那么明顯且集中的著力感,就好像渾身都癢。
沈見清緊閉的眼睫劇烈顫動,被子里,她只是隨意搭在肩頭的手慢慢握緊。
秦越的手指滑動到了沈見清耳后。
停頓片刻,秦越沒有離開,而是在沈見清還殘留著熱度和潮氣的皮膚上點了一下,指腹壓下
去,
耐心輕柔地摩挲著她。
沈見清牙根緊咬,
越是抵抗忍耐,想和某人劃清界線,越覺得四肢都別扭得難以妥善擺放。她并在一起的腿無意識磨蹭著,膝頭絲綢一樣細滑的觸感透過皮膚,朝她敏感的神經迅速伸展
“沈老師,你耳背紅了。”
秦越開口的一瞬間,左腕猛然一緊,肩膀被推到床上,接著是右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