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見清一愣,說“別了吧。”
喻卉冷笑,以為沈見清怕了,嘲諷的話沒出口,目光驟然定住。
沈見清從口袋里拿出手機說“我撞的你,我報吧。”
話一說完,沈見清就把手機放在了耳邊。
等待接通的時間只有三四秒,沈見清說“你好。我在東郊墓園附近撞到了一輛白色轎車,前方停車,我從后方追尾,雙方沒有人員傷亡,我的車牌號是”
沈見清條理清楚地描述了事故情況,電話掛斷,喻卉只剩滿臉錯愕。
“沈見清,你怎么敢報警”
沈見清哭過的眼底血絲密布,眼眶通紅,襯得一張臉白得更加恐怖,她握著手機,問“為什么不敢普通交通事故而已,是不是還需要報保險還是你想私了”
“私了”喻卉回過神來,怒目道“你做夢這是刑事案件,沈見清,你等著坐牢吧”
沈見清靜了靜,唇角綻開一個森冷的笑。
只是一閃而過。
喻卉的憤怒戛然而止,想去仔細分辨時,沈見清已經恢復成了波瀾不驚的模樣,只有身上暗色的血,臉上刺目的白,身后翻飛的發和唇上被大口吞藥時蹭亂的口紅越發讓人不寒而栗。
沈見清穿得單薄,衣角被狂亂的風卷起“喻卉,有幾個問題我想問你很久了,一直沒機會,今天難得遇上,你幫我解答解答吧,就當是老同學敘舊。”
喻卉強裝鎮定“別假惺惺了有什么話直說”
沈見清又是一副嘆息模樣“第一個問題,你為什么那么討厭我我當年是喜歡過你,可我對誰說了嗎我有打擾過你嗎你哪來兒那么大的怨恨,讓我在所有人面前抬不起頭”
喻卉怒在心頭,脫口而出“我惡心同性戀,看一眼飯都吃不下去,行不行”
沈見清抬手撥了一下頭發,垂眸淺笑“行。”
“下一個問題,我幫過你,你在針對我的時候就一點沒想起來”
“我為什么要想起來”
想她是怎么看自己笑話的
沒事吧
就像現在,她跛著一條腿就能把她從頭俯視到腳,而她渾身完好,卻和條落水狗一樣,爬都爬不起來
喻卉怒不可遏“實話告訴你,我從一開始惡心的就是你那張做什么都
游刃有余,招人喜歡的臉有這個前提在,你不論做什么都只會讓我更加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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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見清”
“你見不得別人好,卻沒有真本事把那個人踩在腳下,只能用下作的手段去打壓她,詆毀她,你比陰溝里的老鼠更加讓人作嘔。”
“閉嘴”
“別人往上走是靠本事,你靠身體。”沈見清笑了笑,用最溫和友善的口吻問“喻卉,連黃文豐父子那種不育、老態的人都能上你的床,你究竟有多饑不擇食還是,你骨子里就喜歡被他們用別的方式羞辱,玩弄”
“沈見清”
喻卉最后的尊嚴被自己最厭惡的人,用最輕飄飄的語氣踐踏,一瞬間就激起了她心底的怒火,她爬起來,瘋狂往沈見清身上撲。
沈見清側身,以睥睨之態俯視著跌在自己腳下的人。
“第三個問題,在綏州的茶館,你和秦越說了什么”
喻卉的理智已經被沈見清刻薄的用詞擊垮,聞言,她想都不想“我說你姐以前對你有多好,最后在你懷里死得有多慘;說我反復用你姐的好和死刺激你,看你發瘋痛苦,還說你根本就不是真的喜歡她,找她只是因為你姐的遺言”
“哈哈哈”喻卉猙獰大笑。
沈見清沉默無聲。
很好,她循序漸進的刺激讓喻卉輕易把實話抖了出來。
沈見清在腦子里逐字復述喻卉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