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徐蘇瑜說秦越見完喻卉之后精神很差。
喻卉的話字字句句都是在往她心窩里扎。
她都病了多少天了,怎么承受
沈見清的目光凝成冰,像尖銳的冰錐。
“你知道秦越聽見這些話是什么反應嗎她退縮了。”喻卉眼里的瘋狂透著興奮。
沈見清只有三個字“她不會。”
以前的她或許很輕易就會被這句話打敗。
現在,她可以拿命擔保,秦越不會聽什么就信什么,而不去思考。
因為她是秦越。
她是秦越才能在極端的憤怒之下讓那一刀擦著喻卉的脖子過去,而不是她的喉嚨。
她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子才會在見到她之后只字不提,只想要和她開房,給她遲來的心疼
沈見清麻木無情的情緒里燃起了滾滾仇恨。
喻卉還在試圖給自己找一絲痛快“她是不會退縮,可你知道無處發泄的憤怒把她逼得有多痛苦嗎”
“她一刀扎下來的時候,手都震破了,還是不敢把我怎樣哈哈哈”
“在你們這些光鮮亮麗的好人身上,我只看到了窩囊兩個字”
“哈哈哈”
“你們一個個全都是窩囊廢”
喻卉尖銳的笑聲在風里翻卷回蕩。
沈見清望著她,血漿色的紅唇一動,
聲音里的透明度和蒼白無色的臉接近一致“是嗎”
沈見清跛著朝喻卉走。
深一腳,
淺一腳。
喻卉莫名脊背發寒,
嘴里的笑聲一停,還沒反應過來,就感到頭皮一緊,被沈見清抓住頭發,狠狠按向地面
“砰”
喻卉疼得尖叫,驚起了樹林的鳥。
沈見清垂視著她,一張“不像人”的臉上露出漫不經心的姿態。她抓著喻卉的頭發,讓她抬頭看著自己,輕聲道“這個世界上只有秦越能說我窩囊,你,也配”
沈見清像是丟棄一件帶著惡臭的垃圾一樣,把還沒從劇痛和強烈的眩暈中反應過來的喻卉扔回地上,轉而抓了一把沒有被踩踏過的雪,放在手掌里慢慢搓洗。
她手背上的網狀青斑隨著摩擦動作淡了又濃。
卷在風里的頭發一會兒遮擋她的眼睛,一會兒擠入她的雙唇。
她兩次撥弄不見效果,站起來,走到迎風的方向,慢慢騰騰地“啊”了一聲,說“好煩。”
勉強恢復視線的喻卉猛地一抖,自下而上朝沈見清看過去她褲子上的血跡還沒有干涸,手背青紫一片。大衣里的純白通勤襯衣不知道時候沾上了口紅,長長一道,變成刺目的血紅色。
沈見清視若無睹。
喻卉看到她溫吞優雅地從口袋里拿出一支簪子,將長發盤了起來。松松垮垮的,冷風一吹,她全身都好像在晃動,透著濃濃的破碎感,又好像充滿了破壞性。
忽然,沈見清偏頭一笑,強烈的視覺反差讓喻卉如墜冰窟。
“第四個問題,你惡心的是我,針對我就好了,我姐做錯了什么嗯喻卉。”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