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釘男“你他媽再說一遍”
“別吵了”
“你們想讓人強奸她”
沈同宜的聲音和西裝男同時出現,明明后者更大,所有人的視線卻都一瞬間聚集到了沈同宜身上。
“她”西裝男笑了聲,抬手扯著領帶,“林冬年,你是不是嚇傻了”
沈同宜“這種事過去發生過多少次”
西裝男蹙眉,和旁邊同樣一頭霧水的人對視了一眼“你在說什么”
沈同宜“是強奸未遂,還是既成事實”
耳釘男“林冬年,你少他媽裝神弄鬼,成不成的,你自己不知道”
沈同宜“我不知道。”
耳釘男張口結舌“她是不是有病,竟然敢這么反駁我”
“軟柿子好捏唄。”女人低頭欣賞著剛做的美甲,“我不都說了,狗隨主人,承認自己窩囊很難”
“肖蓉”
“小點聲,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從高三看上林冬年到現在,連她的手都沒有摸過每次雷聲大雨點小,不就想讓她低個頭么,有本事直接跟她說啊。”
耳釘男羞憤難當“少他媽扯淡老子要什么女人沒有,怎么可能看上她這種冰塊一樣的”
女人漫不經心地聳了聳肩“不知道有個詞叫抖有的人天生就喜歡被虐。”
耳釘男一口氣憋在胸口,臉色陰沉難看。
對面,沈同宜已經從他們的話里捕捉到了重點。
“你喜歡林冬年,可她不喜歡你,所以你從高三開始,處處欺負她,甚至想找人羞辱她”
“閉嘴”
“你這種人,不要說是林冬年,就是路邊的流浪狗都不屑多看一眼。”
“林冬年”
“你該慶幸林冬年沒死,否則下半輩子你吃的飯只能是牢飯。”
“林冬年林冬年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林冬年不就是你”耳釘男快步上前,逼視著沈同宜,“話既然攤開了,我今天就明明白白問你一句,跟不跟我”
沈同宜平靜地看了他幾秒,說“林冬年說她寧愿死。”
“你”
“你動她一下試試。”
沉得讓人心頭發慌的女聲忽然從后面傳來,沈同宜臉上一白,下意識想走,雙腿卻像是灌了鉛,沉得怎么挪不動,只有聽力突然變得異常敏銳,一步,兩步
蘇蘇幾乎就在她身后
她剛才的話,蘇蘇肯定全聽到了,怎么辦啊
沈同宜心急如焚。
徐蘇瑜終于站定在她旁邊那秒,她身形一晃,差點摔倒。
徐蘇瑜伸手拉了沈同宜一把。
沈同宜下意識抬頭。
蘇蘇垂著眼,沒有看她。
無端的慌張頓時蜂擁而至。
徐蘇瑜看了眼沈同宜發抖的手,放開她轉向對面幾人。
徐蘇瑜被夢纏了一夜,沒有睡好,此刻眼窩很深,眼睛很黑,聲音更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黑云,能輕而易舉壓住一整座城,何況眼前只有幾個人。
“我已經錄像了,只要她想,隨時可以報警。”徐蘇瑜說。
西裝男“你敢你知不知道我們是誰”
徐蘇瑜說“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
肖蓉臉色難看“別惹她,我爸在她那兒做心理咨詢。”
肖蓉的家境是三個人里最好的,甚至可以說和他們是完完全全的兩個階層,她不讓的,他們怎么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