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蘇瑜說“我混到現在,從來就不是靠誰的關系。”
肖蓉父親年近七十,
,
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敢這么跟他說話,他聽著徐蘇瑜輕描淡寫的語氣,徹底不再掩飾自己高高在上的姿態,“年輕人,我可以不給你們臉,但我給了,你們不要,那就是你們的錯。誰的錯,誰承擔。”
語罷,肖蓉父親直接掛斷電話。
徐蘇瑜看了眼退回到主頁面的中控屏,臉上沒有分毫恐懼。她嘴角的笑容依舊,握著手機把沈同宜的微信反復又讀了好幾遍,才點開鍵盤回復她。
徐蘇瑜怎么獨享
徐蘇瑜你的人
沒開燈的房間里,收到回復的沈同宜一動不動看著屏幕。
屋子里靜悄悄的,心跳在她胸腔里瘋狂作亂,血氣也早已經從脖子漫上臉頰,她有限的臉皮被炙烤著,雙手捂住臉,一點點栽在了桌上,唧噥不止。
“嗯”
又是公共場合要和她接吻,又是背地里說這種輕浮的話,蘇蘇現在真的太不知羞了。
也不知道她這些年都經歷了什么。
花花世界看得太多
一定是,臉皮厚得都快趕上城墻拐角了。
沈同宜很沒有經驗地把嘴巴張開,這樣聚不住氣,以至于原本應該非常氣勢的一聲“哼”顯得軟綿綿的,吵得她自己耳朵癢。
都怪徐蘇蘇。
沈同宜心里怨著她,不舒服地抬肩蹭了蹭耳朵,從雙手捧臉換成單手,臉頰貼在左手手心里,另一手和高貴優雅的舞者一樣緩緩抬起,悠悠落下,只用一根食指點著手機。
“叮。”
徐蘇瑜等了快三分鐘,才終于等到沈同宜的回復。
她不要臉
徐蘇瑜在寬敞的車廂里笑出聲來。
以前她們同齡,她看誰都和自己一樣,不太能找出差異,包括腦子和長相一樣出眾的沈同宜,另外也是因為沈同宜有父母施加的壓力,有對妹妹的責任,還要為了理想努力,騰不出太多時間和精力展露真實的自己。
現在回過頭再看,徐蘇瑜忽然發現,有個人渾身上下都寫著可愛。
和這樣一個罵起人來根本沒有詞庫可言的人在一起,她不敢想象以后漫漫數十年的生活會多有趣。
徐蘇瑜垂眼看著給沈同宜的微信備注“她”,思緒在“以后要盡量少招引她”的警示和“最好明天就能和她在一起”的期望中徘徊片刻,明確地點下鍵盤。
徐蘇瑜嗯,我不要臉,所以想問一問沈小姐,下次見面,我還可以像在門后那樣吻你嗎
“啪”
沈同宜一把捂住嘴巴,馬上又轉到脖子,下一秒又急匆匆護住嘴,忙碌半天,還是把一樣袒露著,羞惱地說不可以。
徐蘇瑜為什么
沈同宜慌不擇言你太猛了。
“”這是
什么話
沈同宜一個激靈坐起來,兩只手捧著手機補正。
沈同宜你什么都沒有看到。
沈同宜快把眼睛閉起來。
沈同宜徐蘇瑜,你要聽話。
信息一條接著一條,徐蘇瑜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沈同宜的著急。
著急竟然還要堅持加標點符號,竟然不是嘆號,竟然不馬上撤回。
她連掃碼加好友都不會,哪兒會撤回。
沈同宜眼睛閉上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