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蘇瑜眨了眨眼,放任著上揚的嘴角回她閉上了。
沈同宜真的
當然是假的。
她把眼睛閉上了,還怎么看信息,怎么回復。
著急了的沈同宜似乎永遠都不知道要把智商帶上,做事全靠著一股子單純的魯莽。
徐蘇瑜看著屏幕和她一樣稚拙的文字,無聲道,再逗她,她今晚可能不用睡了。
情人眼里出西施,她現在看沈同宜總有一種天然的可愛,和那年靠坐在墓碑旁,想象到的那個被絕望和恐懼包裹的女生截然不同。
她的新生從里到外。
徐蘇瑜笑了笑,眼眶微濕早點休息,我開車了。
沈同宜連忙說等一下。
徐蘇瑜等著了。
沈同宜卻忽然開始扭捏,戳了鍵盤半天,才發出去寥寥幾個字。發完立刻把手機往桌上一扣,扭頭趴向另一邊,再次對從胸腔里快速萌生的害羞采取了掩耳盜鈴的措施。
另一邊,徐蘇瑜等待大半分鐘,終于等到了“她”
的回復喜歡你,蘇蘇。
喜歡里面一帶名字,側重點就變了。
對面的人在告訴她,她喜歡的人是她,不是別人。
這種簡單又刻意的表達永遠都能讓人心動。
徐蘇瑜垂落的目光被穿透玻璃的街燈籠著,柔和而深情我也喜歡你,沈同宜。
沈同宜開心得忘乎所以,拉開門就對坐在客廳里說話的林父林母說“爸爸媽媽,蘇蘇說她也喜歡我,她喜歡我。”
兩人原本就在感嘆林冬年終于跨過了最大的那道坎兒,以后可以好好生活,聞言兩人俱是一愣,動容的笑里帶著淚。
林母不想把喜事弄得傷感,快速偏頭用掌根擦了一下,說“知道了,知道了,快去穿鞋。”
沈同宜低頭去看,拖鞋竟然真的掉了一只,她紅了臉,連忙縮回去穿,之后不論是刷牙洗臉,還是照例在網上翻看徐蘇瑜的信息,每隔一會兒,她的腦子就會被今天發生的種種占據。
太不可思議了。
像做夢。
明明今天的夜還沒深,她就已經開始幻想和她的親密被她牽著手,十指相扣,一轉頭她就在她身邊,而不是隔著沒有邊際的陸地與海洋,連打一通電話都要先跨越漫長的時差。
翌
日清早,徐蘇瑜剛一起床就接到了母親的電話“網上的新聞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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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母“自己去微博搜。”
徐蘇瑜點開免提,進入微博搜索。
肖蓉父親假借記者采訪,很不經意地說自他因為壓力大,需要長期接受心理咨詢,再很不經意地提到徐蘇瑜,說她雖然有能力,但一小時的收費遠高于其他人,最后聯絡媒體對她做出評價徐蘇瑜在擾亂市場秩序。
很下作的手段。
沒什么用。
徐蘇瑜退出微信,拿近手機說“沒什么,我昨天得罪人了。”
徐母不緊不慢地“嗯”了聲,說“自己能處理”
徐蘇瑜“能。”
徐母說“那就掛了吧,我約了你爸出去散步,你已經耽誤我們三分鐘了。”
“媽”徐蘇瑜無奈,“我果然只是一個意外,你和爸才是真愛”
徐母說“我真愛現在還多了旸旸。”
“你趕緊把旸旸哄好,給我送回來。”徐母一點面子也不給徐蘇瑜留,“退休老人就逗孫子這一點樂趣你都不了,我生你有什么用。”
徐蘇瑜“”她這個“意外”也太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