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乙骨憂太前往澀谷的西側下水道執行祓除一級咒靈的任務,結果發現下水道的咒靈被人捷足先登。
對方還沒放帳,祓除咒靈后就大咧咧走了,卻是苦了后來趕到的乙骨憂太,被不堪重負的塌了的下水道壓了個正著,最后一件校服也因此報廢了。
因為五條悟去海外出差了的緣故,東京地區祓除高級咒靈的任務大多壓在了乙骨憂太身上,他的實力還沒徹底恢復到特級水平,在任務中難免受傷,穿在身上的校服也不能幸免,陸陸續續報廢了。
新校服的制作速度比不上報廢的速度,以至于乙骨憂太今天只能借狗卷棘的校服穿上。
對于那位提前一步將一級咒靈祓除的咒術師,乙骨憂太本來沒有想太多,只以為對方大概是碰巧路過現場的普通咒術師罷了。
直到后來聽到伊地知先生的科普之后,乙骨憂太才知道,目前在東京的一級咒術師不超過五個,而等調查后發現不是他們干的,那就很可能是未登記在冊的詛咒師。
尤其對方不放帳、不顧忌是否會暴露傷害到普通人的作風,更像是詛咒師了。
東京地區突然出現能夠祓除一級咒靈的詛咒師,上頭立刻重視起來,命令伊地知他們連夜調查澀谷地區的監控錄像,最后鎖定了黑澤里奈。
于是今天,乙骨憂太和狗卷棘就接到任務,前來調查清楚黑澤里奈的底細,必要時刻還得動用武力將人帶回看管。
見伊地知頂著著兩個大黑眼圈,一臉慎重地交代任務情況,乙骨憂太和狗卷棘也不由得變得嚴肅起來,清楚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乙骨憂太和狗卷棘從車上下來,站在黑澤里奈家門口,做好了防御準備,按響了門鈴。
緊閉的房門很快就被人從里面打開了。
一位白發綠眸的年輕女子從屋子里探出了半個身體。
在看到黑澤里奈的那一剎那,乙骨憂太和狗卷棘垂在身側的手警惕地蜷了蜷。
他們澀谷下水道附近的監控錄像中看到了黑澤里奈的身影,在車上的時候也翻看過她的資料,但到底還是和真人面對面不一樣的。
當黑澤里奈真人出現在面前的時候,他們能夠更加真切地感受到那份隱隱的壓迫感。
黑澤里奈很高,甚至比乙骨憂太還要高一點,銀色的直長發凌厲地垂著,五官立體面無表情,看上去很不好接觸,尤其是當被她那雙墨綠色的瞳仁盯住的時候,天生就帶給人一種被野生動物鎖定的危險感。
而凝聚在她周身的咒力不算很多,頂多也就是三級咒術師的水平,在準一級的狗卷棘和準特級的乙骨憂太面前顯然是不怎么夠看的。
但是乙骨憂太敏銳地有一種直覺,黑澤里奈表現在外的這些咒力,其實只不過是她真正實力的一小部分的體現而已,這份未知的神秘反而讓乙骨憂太更加警惕。
雖然當黑澤里奈開始說話、臉上的神情生動起來之后,原本的那種外貌上的威脅感就消失了大半,但是乙骨憂太和狗卷棘的警惕心一旦被激了起來,就不是那么容易消失的。
乙骨憂太不動聲色地和旁邊的狗卷棘交換了一個眼神,在做過簡單的自我介紹表明身份和目的之后,果然發現面前的黑澤里奈露出了些許心虛的神色。
兩人嚴陣以待,狗卷棘的手落在了拉高到鼻子的衣領的拉鏈上,乙骨憂太反手握住了背在背后的長刀刀柄,做好了對方非暴力不合作的戰斗準備。
然而下一秒,嚴陣以待的二人就聽到黑澤里奈一臉沉痛地問他們要賠多少錢。
乙骨憂太
狗卷棘
乙骨憂太沒反應過來黑澤里奈的意思,一臉茫然“賠錢賠什么錢”
狗卷棘也疑惑地用飯團語問出聲“海帶”
黑澤里奈也很是不解“昨天我不是不小心把下水道弄塌了嗎你們難道不是因為這個來找我賠錢的還有,海帶又是什么意思”
茫然三人組在門口默默對視著,企圖理解對方的腦回路。
“呃,我們就是過來了解一下昨天的情況,應該不涉及賠償的事情”乙骨憂太用征詢的小眼神看向旁邊的狗卷棘。
狗卷棘猶猶豫豫地表示肯定“鮭魚”
得到同伴的肯定后乙骨憂太點了點頭,對黑澤里奈解釋狗卷棘的飯團語“狗卷同學的術式和語言有關,為了安全起見,一般情況下只會用飯團的材料名說話1,鮭魚就是表示肯定的意思。”
黑澤里奈一聽他們沒想讓她賠錢,臉上頓時帶上了笑“不用賠錢真是太好了,我還想攢攢錢買房呢。你們想了解什么事情我們進來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