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德聽后問“那你為何不找魯班門的人。”
魯班門
高長松一腦門的問號,啥玩意兒
楊晨看他摸不著頭腦,細細解釋道“你也不是不知,無論是唐還是烏斯藏,匠人的地位都不大高,可若真講,其中卻不乏有技藝高超者。”他砸吧嘴道,“聽說墨家后人自漢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后,便隱于市中,現在的匠人有不少都是墨家之后。”
高長松聽到這還沒明白,那跟魯班有什么關系
楊晨接著說道“起初,是匠人們湊在一通交流經驗,正如同我們這兒的貨郎一樣。人多了,便有了組織。都說三百六十行,無祖不立行,泥木石三行共尊魯班為祖師,這些匠人想哪怕是交流,也要有個名目,魯班門就應運而生了。”
“魯班門中盡是匠人,可并非匠人就可入魯班門,只有有路漫漫其修遠兮,我將上下而求索之精神者才能入內。他們似乎自有一番檢驗標準,可你問細節,我是不知的。”楊晨終于解釋完了,“你說有圖,有想法,卻不知酒坊內一應器械該如何建,我想,找魯班門的大匠一同探討是最合適的。”
高長松聽完高興死了,想楊晨說的對啊,有一群古代的建筑家、科學家,他還舍近求遠做什么于是他道“那你可有認識的魯班門人可否介紹給我”
誰知楊晨卻詫異道“我自然是不知的。”
高長松“”
笑容逐漸消失。
楊晨說“哎,魯班門人盡皆知不假,可究竟何人入此門,我們卻不知,十二郎你想想,儒墨不對付那也不是一天的事,魯班門身上又有墨家的烙印,若讓儒生知道了,那還不抄著君子劍上墨家人又習慣隱于市,尋常人是找不著的。”
他話鋒一轉拍起彩虹屁來“可若是十二郎,定是能找著的,你們,你們都是高人,能不吸引彼此”
高長松“”
謝謝啊,你是不是對我太自信了。
他略有些無語,高長松想,這魯班門我還是從你這才知道的呢
不管怎么說,楊晨都給高長松開辟了新路,他回家后就奔至陳子航那。
陳子航正在開設教學小班,高香蘭、高玉蘭、高翠蘭一字排開。
高香蘭正在打拳,也不知她學得什么功法,年紀雖小,一套拳使的虎虎生威。
高玉蘭在看書,高長松瞄了一眼,竟然是孫臏兵法
陳子航注意到高長松的視線,溫言解釋道“兵法書講排兵布陣之學,眼下陣法多托于兵書之中。”
高長松點頭,長“哦”一聲。
陳子航露出“孺子可教”的滿意臉,接著講經。
高長松這才發現,經是講給高翠蘭聽的,可他的聽眾又不僅只有高翠蘭,驩頭跟烏云竟然排排坐,以充滿求知欲的眼神盯著陳子航看。
高長松“”
竟然有點萌
高玉蘭還是很在意大兄評價的,她從孫臏兵法后探頭,對高長松說“我跟大姊都學過啦,三娘才開蒙,講經慢,故子航師傅會多講幾遍。”不是她不認真聽課
高長松當然是很信任高玉蘭的,她跟高香蘭都是好學生。
他家不愛學習的,目前只有高翠蘭一個。
也不是不愛學習,貪玩是小孩子的天性,高翠蘭才五歲,能坐得住練字畫符已經很好了,讓她理解經文,真有點難。
陳子航給這章經收尾,同三名學生道“先講到這,去休息吧。”高翠蘭歡呼一聲,撒腿就跑沒了,驩頭跟烏云不甘示弱,他倆分明后發制人,卻跑的比高翠蘭還快。
有耐心的幼師陳子航這才回頭問高長松“十二郎,可有什么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