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重就更簡單了,即大安秘境中出現的大型幻術。
就像是受到了什么思維的桎梏,這里的人只會在這兩種上下功夫。
高長松好歹看過火o忍者,里面人用幻術可太會了,幻術的實質就應該是“化虛為實”,比如他不會用“五雷轟頂”,但他能夠模擬出“五雷轟頂”的樣子,讓敵手認為自己受到了攻擊,四肢便會感到幻痛。
當然,目前高長松還做不到,那需要過于細節的想象
、過分精細的操控,他甚至騙不了自己,那騙人就更難了。
他暫時想出來的法子是“慢速留影”,譬如他看似站在距離人12米的位置,實際上他已經到了距離對方1米的位置,通過幻術來制造圖像誤差。
別看差別就那么一點點,這能確確實實干擾對方的行動,還能讓敵人因躲避不及被他的靈力彈轟個正著。
不過看現在左居正的應對就知道,這還是他想多了,誠然他能夠制造出誤差,欺騙對方的眼睛,但等級超過40的都是中好手,他們不僅僅用眼睛在戰斗,他們能夠調動全身,當靈力彈近身時,他們全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在發出警告,這就使得想命中他們非常難。
高長松哎,幻術修行任重而道遠啊,還是得在戰斗中把人無聲無息拉入幻境才行
左居正高度評價了高長松的新幻術,并認為這樣的用法大有可為之處,只是他還需再打磨。高長松悉心接受,事情終于告一段落。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高長松出發三日后鐘離珺自大安國回長安。
跟松散的烏斯藏國不同,他持過所從東海而歸,先入揚州。這里是京杭運河與長江的交匯之處,聚集了造船、鑄幣等兩大產業,放眼望去,舳舮相接,酒旗遮天。
鐘離珺是個不解風情的,可連他也認為揚州頗有大安國的風范。
入唐的審核很是嚴格,鐘離珺這般本土居民也要在揚州府外停留數日,更別說那些耳朵尾巴藏不住的異國行商。
與胡商不同,大安國的精怪商人不大受唐國歡迎,哪怕來了都要三令五申讓他們維持好人形,切記不可暴露所來之地,也不能引發騷亂,金吾衛時時刻刻盯著、看著,修士輪班在其左右。
鐘離珺走水道進城,同船有好幾名遠道而來的商賈,他聽見著狐商抱怨道“早知如此,誰會來此地,真是連撒泡尿都要被人盯著。”
通行的妖商已經是老選手了,對這一切駕輕就熟,只老練道“有的掙就行。”
唐國的商品在大安可受歡迎了。
鐘離珺神游千里,許是聽見二者對話卻也沒放在心里。他這人沒什么執念,隨遇而安這個詞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制的,老祖宗漢鐘離打他小時候就贊美這一幅心性,說天生就是修行的料。之后修煉也好,云游也罷,便是辦皇差他也沒什么變化,干啥都行,只要能順帶著嘗遍天下美食,就沒什么他想要的了。
從揚州一路走運河入長安,二地相距近三千里,因他們做得是普通商賈之船,不給用法器,前后行了快一個半月。
鐘離珺也不暈船,只是在船上把他在大安國的見聞寫了,他這回去,入秘境打材料是私事,是為給他的法器升級。除此之外,鐘離珺還領了項差事,即追查窮奇的下落。
一年前他們走絲綢之路,窮奇窮追不舍,在唐國境上打了一架,最后落荒而逃,不少人都說他是往北俱蘆洲跑了。然唐王多疑,只覺得窮奇這番出現不清不楚,并非吉兆,唯恐他卷土重來再入唐國,于是就像是未來鄭和下西洋被委派找朱允炆一樣,唐王使人去他州,為的就是順便找窮奇。
鐘離珺跑了半個東勝神洲,只感覺到這人妖共存之地的繁華,卻沒有感知到窮奇的妖氣,于是將他所探尋的國家一一列入文書中,到時候遞交給上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