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鼠狼精說“你我跟他如此多時日,可見他對豬有好臉色你讓他去找母豬,真不如殺了他。”
涂壽完全不能理解,他很是震撼。
“母豬有什么不好的,我看母兔子都覺得清秀可愛,他若不喜歡豬,能喜歡些什么”
顯然,他屬于審美觀沒改變的那種,現在化作人形那叫入鄉隨俗,高長松說的,不化成人形不給吃飯,可實際上,他內心跟烏云他們差不多,都覺得人族光禿禿的,一點毛都沒有,哪有他們兔子好看呢
他一直想,等安定下來了要找只化形的母兔子,生一窩小兔子,對于愛看兔片的涂壽來說,不喜歡同族的豬八戒真怪
黃鼠狼道“我怎知他喜歡什么,反正他不愛豬。”他不屑道,“這當贅婿的,只要是個美艷些的女妖他都愛,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長什么樣。”
很快,黃鼠狼精把蒸餅吃完了,涂壽也回到自己的崗位上,接著織毛衣了。
涂壽毛衣織得快,一下午又完工一件,他屁顛屁顛跑去交給高長松,這才聽高香蘭說他人不在,跑出去了。
距離跟長工約射箭的時間還有些遠,涂壽對能養百頭豬的豬圈有些好奇,就往后院走。
哪怕有冬日凜冽寒風吹拂,都吹不散牲畜圈特有的味。
涂壽的臉皺成一團,不好,三瓣嘴都冒出來了。他捂著嘴一推,好不容易才把這嘴收回去。
高老莊的雞鴨豬羊過得好,高長松怕他們感冒,還喊人做了個大棚。
遠遠的,涂壽便聽見豬仔哼哼唧唧的聲音,他是肯定不喜歡豬的,但這聲音也不至于讓他嚇一跳。
真正讓他害怕的是推門而出的卵五郎,只見他單手提起小豬仔,那豬應該還有點份量,可在他的手中,豬仔的掙扎力度微乎其微。
卵五郎的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只見他手起刀落
咔嚓
涂壽咿
膽小的兔子差點就暈過去了
卵五郎看他耳朵都怕得立起來,這才慢悠悠回頭道“是你啊。”
他跟涂壽的關系并不好,這群嘍啰中,他就沒有跟誰關系好的。
便惡聲惡氣道“你來有什么事”
兔子精結巴道“我我我我我,我就來看看”
卵五郎“有什么好看的這里只有豬,豬仔、母豬、種豬。”他猙獰笑道,“才買的種豬你要看看不,也就只有他還沒有被我割過。”
如果是高長松在這,肯定會吐槽,說卵五郎是“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豬八戒當年對他的壓迫被他盡是轉移在其他無辜的豬仔頭上。
這時候的涂壽一點都不想接話,實不相瞞,他想逃跑了。
可卵五郎不給他跑,不僅不給,還一定要壓著他參觀,還總是說些讓他汗毛倒豎的話,比如
“哼,高十二郎說了,
這些才被割過的豬仔應該單獨塞一塊,可這偌大一個豬圈,就沒個看管的人。”說著用不懷好意的眼神打量涂壽。
涂壽抖抖抖抖抖抖,尾巴上的毛根根分明,炸得像朵雪絨花,他立刻道“我還要織毛衣,不不不不”
卵五郎看他反應這么大,還有些奇怪“我知道你要織毛衣。”
他混得這么好,妖怪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