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直下午,宿舍內空空蕩蕩,童子還盡職地領著他介紹。
“早午課已結束了,師兄們一般寅時二刻起床,練劍兩個時辰后洗漱,上早課,午飯后還有一個時辰的課,隨即自由分配。”
小白龍的臉垮了,寅時二刻,這是凌晨四點就起床啊
身為一只妖,一條龍,他的睡眠時間很接近爬寵,一天不睡六個時辰,就覺得渾身上下都不對勁。
冬天更是打個盹,整個寒冬就過去了。
小白龍從來不會感嘆自己虛度光陰,妖怪的計數方式跟人類是完全不同的。
對他來說,凌晨四點起床練劍,簡直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好在他正值廚力鼎盛時期,區區早起只讓他打了一秒鐘的退堂鼓,很快,小白龍就說服自己,告訴自己這是必須的。
童子并不在乎他調色盤一般變幻莫測的臉色,語氣平平道“這個點,師長們多在醉花蔭練劍。”
也不乏在山巔感悟天地之變幻,跟特意去海邊聆聽潮起潮落的,還有出去賣酒、賺外快、打比賽的,干什么的都有。
他口中的師長,是些才入門的,還沒有摸清劍修生存法則的人,與旁聽生,
這些人比較規矩,做事情按部就班。
果然,打了雞血的小白龍道“我也要去”
興沖沖地跑到醉花蔭。
到這,童子的工作就結束了,他跟駐在醉花蔭指導的師兄說“新來的修士,訂了一旬。”又說,“是個妖修,皮糙肉厚的。”
師兄冷著臉點頭,也沒說什么。
小白龍心志昂揚地比劃劍,架勢都是散的,劍修看來,他站得歪七扭八。
師兄是趙青軒,如果說呼延像葉孤城,他就很像西門吹雪,高長松與他關系不錯,很推崇趙青軒。
像葉瀾、趙青軒這種劍法久經錘煉的,都能帶徒弟,指導學生,掌門給他們排班,隔一段時間就要輪換著來指導新弟子。
其他人的修行都上路子了,于是他分更多的注意力給小白龍,時不時拿劍柄抵他的癢癢肉,指導工作。
“站得直點。”
“不要扭,不要送胯”
“每一劍都要用盡全力。”
小白龍qaq
開始感覺到痛苦了。
對小白龍的悲慘經歷,高長松一概不知,天下第一武道會第二天,觀眾們敏銳地發現,場上出現了新變化。
就說最大也關注人最多的主勾欄,臺下變出一塊石碑。
石碑料是塊鎮山石,被打磨得很干凈,碑中字更是瀟灑飄逸。
“正書堂冠名,買好書就去正書堂。”
內容難登大雅之堂,卻朗朗上口,讓人一看便記住,大銀幕前的觀眾很難不注意到這塊石碑,默念兩遍后,正書堂三個字牢牢地刻進他們的腦海中,想忘也忘不掉。
商賈中腦袋靈活的不少,也有些修士,自家就在東華國有產業,他們都看透冠名廣告的價值,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有的去找了組委會成員,有的去問志愿者。
甚至有些無師自通,找相熟的選手打廣告,喊他們賽前舉木牌游行一圈的。
當然,答應的選手比較少,一方面是丟人,另一方面也影響他們比賽情緒。
看見這蓬勃的商業氣象,巡視的高長松更高興了。
他發現,比起按部就班地搞生產、賺錢,他還是更喜歡這種大型活動,別的不說,就熱鬧。